舌頭!”胡順妃面色無比陰冷,厲聲道。
“娘娘恕罪!奴才荒唐,奴才該死!”
“還不老實說清楚!”胡順妃緊追不放。
“請娘娘開恩,奴才……奴才實在是不便啟齒……”彭達祖一個勁地磕頭,卻是不肯交代。
一旁的太監狠狠踢了他一腳道:“還不老實說!真想讓娘娘要了你的性命不成嗎?!”
彭達祖一愣,面上便露出驚恐的神情,隨即他連連磕頭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既然怕死,就要說清楚,說不定我還會網開一面。”胡順妃美麗的面孔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毫無感情。
彭達祖瞥了旁邊的趙月一眼,低低地說道:“趙月,咱們已經瞞不住了,還是招認了,娘娘心地仁厚,也許會給我們一條生路的。”
趙月哪裡受到過這種羞辱,當下面孔漲得通紅,卻無論如何張口,都發不出聲音來。她似乎氣到了極點,拼命地掙扎,旁邊的宮女連忙按住了她。趙月畢竟練家子出身,居然掙脫了數名宮女,胡順妃身邊太監明顯是會武功的,一個搶身,摁住了趙月的肩就往下按,往她膝彎裡狠狠一踢,趙月吃痛,一下就跪在了地裡。太監一個耳光就要扇上去,突然耳邊利落一聲“住手”,太監吃了一驚,卻是李未央厲聲喝止了他:“你敢再打人,那就是刑訊逼供!這供詞便也信不得了!”
李未央一開口,郭惠妃便立刻揮了揮手,身邊自然有人上去包圍住那動手的太監,太監一愣,隨即便不知所措地看向胡順妃。
“算了,放開她,彭達祖,你繼續說。”胡順妃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是,娘娘。奴才……奴才在宮外的時候就已經和趙月情投意合,可她是郭小姐的婢女,而奴才又是郭將軍的養子,斷然不可能迎娶一個奴婢,所以奴才和她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因此我們藉著這次見面,商議什麼時候一起離開越西,正在御花園商議時,不料就被人看見了,後來就鬧出了事情,還發現了奴才身上的情信……”彭達祖說完,頭低的更下了。
郭夫人面色變得很難看,她看著趙月對自己的女兒忠心耿耿,平素也從來不和府中的年輕護衛多說話,是個十分踏實的姑娘。再者彭達祖根本不曾來過郭府,怎麼會和趙月日久生情呢?他分明是故意栽贓陷害!她冷冷地道:“你這樣胡亂栽贓一個姑娘,簡直是半點廉恥都沒有了,還要臉不要?!”
彭達祖看了一眼郭夫人,目光中隱約流露出一絲冰冷,面上卻像是越發惶恐了,說道:“郭夫人,奴才所言非虛,是若不是,大可以問清楚趙月。”
“哼,她的喉嚨都被你們燙壞了,還怎麼說話?”郭惠妃大怒。
胡順妃冷笑道:“她就是怕被咱們逼問,才會故意燙傷了喉嚨,以為這樣就能逃避刑罰嗎?真是可笑之極!”
李未央的眸子變得陰冷,胡順妃這一招看起來簡單,實則陰險至極,對於一個姑娘來說,當男人一口咬定和你有了私情,便是你如何狡辯都很難有人相信的。這一盆汙水潑下去,趙月甚至沒辦法替她自己辯解,可見對方一切早已掐算得很準了。
“好了,不用多說了,人證確鑿,彭達祖能夠坦白,就稍作懲戒,還留在宮中。至於這個趙月……”胡順妃立刻下了命令。
李未央冷笑一聲,道:“娘娘要做決定之前,還望千萬三思才是。”
胡順妃目光彷彿要在李未央清冷的面上看出什麼來:“宮裡是什麼樣的地方,這兩個狗奴才竟然敢私通於御花園之內,玷汙了宮裡的地方,所以必須好好的懲治他們,讓那些奴才們看看,這就是穢亂宮闈的下場。”
她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眾人紛紛垂下頭去,不敢吭聲。
郭夫人卻站在自己女兒的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