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出門不小心吹了風,現在有些頭疼,我要先回去歇息,其他事情回頭再告訴你。”
李未央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見到那宮女已經快步地攙扶著南康公主離去。李未央看著她的背影,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頭,今天的南康看起來有些奇怪。郭導走到李未央的身邊,低聲道:“怎麼了?”
李未央目光停駐在南康的背影上:“我只是覺得南康今日有點奇怪,五哥,待會兒你問一問馬伕看她究竟去了何處。”
李未央的話音還未落,已然聽見婢女來稟報道:“小姐,旭王殿下到。”
元烈一身騎射服,惱怒少見的凝在俊美的面孔上,風鼓衣袂,滿頭黑髮不綰不束,直欲飄飛起來,背上還揹著一把長弓,顯然是從郊外狩獵急忙趕回來的。李未央看到他這個模樣,立刻就明白了什麼,她低聲道:“你已經得到訊息了?”
元烈點了點頭,嘴角抿成一道直線:“現在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還有誰不知道呢?”
郭導心中抱了一絲希望:“這件事情,旭王殿下了解多少?”
元烈的眼裡,一道神光暗了下來,變得越發幽深:“我只知道是王廣在別院休息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被你四哥闖了進去,兩人莫名發生了爭執。等你四哥離去後不久,他們就發現王廣被人殺死在屋中,身上中的是刀傷……”
李未央凝神看著他,臉容上浮現了疑雲:“如此看來,事情的真相還要等京兆尹來調查了。”
元烈眉間似有解不開的鎖,道:“如今真是撲朔迷離,我實在想不通,郭敦有什麼理由非要殺了王廣不可!畢竟王廣的個性淡泊名利,與世無爭,跟你四哥也沒有起過直接的衝突,縱然為了王延一事,也不該落到如此境地。”
李未央想到王廣那一雙淡泊的眸子,不禁嘆了口氣:“王廣這樣的個性,本不該被捲入這樣的事情。”
事發之後,人人都在悄悄議論,之前王延的事情還可以說他是有錯再先,王家也不好過分怪罪郭氏,但這次敦敦竟然無緣無故殺了王廣。王廣和性情暴躁、人緣不好的王延大不一樣,他的風評一向很好,所以他一死輿論全部倒向了王家。人人都明白,儘管王瓊素來個性十分寬宏,他肯定也沒有辦法容忍郭氏這樣的行徑。在有心人的散播之下,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都是,郭夫人日夜憂思難安,一時竟然病倒了。齊國公也是十分的焦慮,素來沉穩的他一連三日都沒有在用膳的時候出現,可見他心情煩燥到了什麼地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召集郭家的幕僚商議此事。但是不管這些人出了什麼主意,他們都不可以輕舉妄動,因為裴後、王家,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因為不能探視,所以李未央也不知道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左思右想,為今之計只有向王家人瞭解這件事,但是現在他們又怎麼能上門呢?李未央端著茶杯,思緒已經飛到很遠,正在悠悠出神之間卻突然聽見趙月來報:“小姐,南康公主求見!”
李未央一愣,這幾日她忙著調查郭敦的事情,壓根沒有顧得上南康公主,她想了想道:“請她進來吧。”須臾之間,就見南康公主面色憔悴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李未央瞧她一副風一吹就倒的模樣,不由蹙起了眉頭。前些日子,南康的身體和心情都已經好多了,臉上也出現了紅潤,怎麼這兩日又變得如此消瘦?她想到郭敦,下意識就覺得南康是為了郭敦的事情煩擾,可是很快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李未央不動聲色,只是走上前,關切地道:“公主,怎麼面色如此難看,可是身體那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為你診脈?”
南康公主一驚,連忙道:“不、不必麻煩了!我只是這兩日胃口不好,睡不著覺,所以才有些憔悴,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驚動太醫了。”
看她一副不安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