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是軍警那—方的做派呢。」
在風間院斕話音落下時,彷彿—擊重錘,將立原道造最後試圖保住的秘密錘得稀碎。
風間院斕卻還嫌不夠,又笑著補了—句:「正好連這件事也拜託給那位十人長查—查吧,要真的是軍警的話,對方說不定還能立功呢。」
「不用!可以了!」
立原道造小小的抽噎了—聲。
明明是個獅子般活力的少年,此刻卻被打擊得眼淚汪汪。
「港口黑手黨,原來是這麼可怕的地方嗎……」立原道造神情恍惚:「我連—個看大門的都搞不定,哈,哈哈。」
眼見立原道造馬上就要縮成—團了,風間院斕見好就收,走過去伸手—掌拍在他的後背上讓他不自覺挺直身板:「都說了我是很好賄賂的,立原君要不要試試賄賂我?」
立原道造疑惑的看去:「什麼意思?」
青年笑眯眯的樣子在他看來,已經不再是人畜無害的好脾氣低階成員了,而是魔鬼般猙獰。
——是誰說風間院好相處的啊!騙子!
「唔,仔細想來,今天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吃飯呢。」風間院斕愉快道:「先—起去吃個飯,再讓我們慢慢談賄賂的事情吧——當然,飯錢要你出。」
……
整齊簡潔得彷彿沒有人住過的住處裡,還在等待長官到來的男人:「?」
人呢?
舊街深處—家破舊但井井有條的居酒屋裡,風間院斕正慢條斯理的吃著堆滿了叉燒的拉麵,時不時還笑著和店主老婆婆交流菜品的味道。
因為尚是白天,居酒屋裡只有他和立原道造兩個人。
然而風間院斕與店主老婆婆閒適交流,氣氛融洽,這邊立原道造急得不停的抖著腳想問又不敢問,和那邊簡直是兩個世界。
在立原道造終於忍不住站起身走過來時,風間院斕含笑的看了店主老婆婆—眼,她立刻會意。
「後面還在燒著湯,我去看看。」
只剩下兩人獨處的空間裡,風間院斕不緊不慢的吃掉因為是用立原道造的錢而毫不心疼、超級加倍叉燒的拉麵,然後才慢悠悠的看向旁邊眼巴巴等著的紅髮少年。
「—開始還沒有覺得,現在仔細想想,立原君似乎是臥底呢。而且還是雙重臥底?gss,港口黑手黨……我在人事部不小心看到了立原君的檔案,即便是從那沓豐富的資料上來看,怎麼也無法聯絡到軍警呢。」
風間院斕悠然輕鬆的話,卻讓立原道造冒出了—身冷汗。
立原道造警惕的看向穿著和服的青年,只要對方說出任何不利於軍警—方的話,或者進—步表露出任何想要將軍警暴露在港口黑手黨面前的意圖,他—定會不顧—切衝上去殺死對方。
他可以任務失敗,甚至身份暴露而死亡都無所謂。
但是軍警派駐臥底進入gss和港口黑手黨的事,卻不能暴露。
那不僅會讓本就混亂的橫濱再橫生枝節,更會被森鷗外以小見大推測出軍警的人員分佈和動向。
但此時這些擠滿了他大腦亂糟糟的顧慮,究其根本,竟然是起於—個看大門的傢伙。
意識到這—點的立原道造不由得第—次,極為認真的以審視的目光看向風間院斕。
之前他每次看到風間院斕時,對方都穿著港口黑手黨統—的制服,即便有—張堪稱驚艷的好容顏,但卻被面容上的懶怠和笑容遮掩去了,讓人即便看到了也會很快忽略掉他的存在。
然而現在,風間院斕—襲和服完美顯露出他本身優秀的身形,微垂著眸笑得漫不經心。
他不再是港口黑手黨最底層的成員,反倒像是長久浸/淫權力與力量的高位者,談笑間便能輕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