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條峽谷最寬之處,位居轉彎要隘,居高臨下,形勢與自己大是不利,何況那人手中還握有兵刃。
林寒青回顧了寒月一眼,欲言又止。
韓士公身子一轉,靠在石壁之上,先看好了避敵退路,舉步向前行去。
那肅冷的中年大漢,除了雙目凝注著韓士公外,卻靜立不動,正是上乘劍術,以靜制動的要訣。
林寒青眼看已成劍拔晉張之局,這一仗非打不可,立時高聲叫道:“老前輩等一下。”探手入懷,摸出短劍,反握劍梢,遞了過去,道:“老前輩手上帶有鐵銬,先已吃了大虧,地形上又予老前輩大大的不利,手中再無兵刃,未免大吃虧了。”
韓士公似亦看出那肅冷的中年大漢是一位施劍好手,這一仗大是冒險,也不推辭,握住劍把,一按機簧,“咯嘟嘟”短劍出鞘。
斜陽下劍身泛起一片森寒的冷芒。
那面色漸冷的中年大漢,望著那出鞘短劍,又望望韓士公雙手鐵銬,臉上泛現出一片茫然之色。
韓士公一揮短劍,舉步一跨,突然欺進了二尺。
那中年黑衣大漢,長劍向下一探,劍鋒閃起一片寒芒,指向韓士公的前胸。
韓土公橫舉短劍,向上一撩,疾向長劍削去。
那大漢挫腕收創,陡然飛起一腳踢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這一腳踢向韓士公的前胸玄機要穴。
韓士公身子一側,短劍橫斬過來。
那大漢疾快的收回右腳,長劍揮舞之間,幻起了三朵劍花分襲韓士公上盤三大要穴。
交手數招,韓士公已知遇上勁敵,不出所料,那大漢果然是個用劍的高手,如非他手中短劍光芒耀目,使那大漢有所顧慮,只怕早已被迫落敗了。
狹谷惡戰,近身相搏,攻拒之間,各極險辣,招招間不容髮。
韓士公雖在地勢上吃了大虧,雙手又有鐵銬結連,但他手中的短劍的鋒芒,使那大漢甚多顧慮,不敢硬接他的劍勢,而且短劍運努靈活,在這深陷入壁間的峽道中相搏,反佔了不少便宜。
彼此間互有優劣,扯成了半斤八兩之勢。
林寒青圓睜一雙大眼,看兩人搏鬥之勢,愈來愈是險惡,已成了生死之爭,心中大是焦急,暗暗忖道:“看形勢兩人再打下去,勢必要有一方傷亡,不論傷的是那一個,都將是無法了結之局。”
心念轉動,立時大聲喝道:“住手!”
韓士公聽得喝聲,心神做分,手中短劍一慢,那黑衣大漢手中長劍乘隙而入,寒光閃過,削去了韓士公頭上一絡蓬髮。
那大漢一劍得手,疾退一步,冷冷喝道:“什麼事?”
韓士公被他劍削蓬髮,心中極是不服,怒喝一聲,短劍“穿雲射月”,疾點過去。
那黑衣大漢驟不及防,眼看短劍來勢奇快,急急向一側閃去。
饒是他應變迅快,也被那一劍劃破了褲管。
黑衣大漢冷冷說道:“乘人不備,豈是大丈夫的行徑?”長劍一揮,疾劈下來。
韓士公短劍“迎雲捧月”封開長劍,答道:“彼此彼此。”側身揮劍,硬向上面闖去。
兩人再度交手,更是激烈,斜陽反照下,劍芒閃轉,寒光奪目。
寒月心頭大急,回頭望著林寒青,道:“怎麼辦哪?”
林寒青道:“峽道窄小,雙方又在舍死硬拼之際,誰也沒有法子分開他們。”
寒月道:“難道當真要他們拼了死活出來麼?”
林寒青望著兩人搏鬥之勢,沉默不語。
寒月道:“你總得想個法子呀!”
林寒青看兩人攻拒之間的劍招,越來越是惡毒,不禁一皺眉頭,嘆道:“再要打下去,不出五十招,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