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悄悄地跟著他們,好知道他們把青藤鞭帶到什麼地方去了。”雅斯貝回頭朝大黑翻著白眼:“我可不想讓青藤鞭離開我的視線。”
“這樣也好。”小黑衝大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叫大黑不要再拿話刺激雅斯貝,哪知平日裡大大咧咧慣了的大黑哪裡明白作為女性的小黑她心裡的那些彎彎繞?他不屑一顧地看著雅斯貝,一臉的表情都是對雅斯貝的輕視:“哼!你?行嗎?”
“行!當然行!”不等雅斯貝答話,小黑就把大黑的話給堵了回去,然後回頭安慰著雅斯貝:“你別聽他瞎說!他就知道自以為是。你要小心點兒,不要跟得太緊。對了,如何與你聯絡?”
“我會在沿途畫上跟蹤的標記,主人看了就會明白。”他在與小黑說話的同時,不時地拿眼睛看一下正在走進樹林的賽亞他們:“我該走了。”說著,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濃密的草叢中。
“他……他……他……”見雅斯貝沒了蹤影,大黑急得直跺腳:“這樣危險!”
“放心吧,這個小不點兒也不盞省油的燈!”小黑對雅斯貝要比大黑對雅斯貝有信心的多:“他在暗處,那幫傢伙在明處,他們是奈何不了他的!”
離開大黑和小黑,雅斯貝很快地就跟上了賽亞他們,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下風處若即若離地緊跟在他們的身後。他顯然是非常得聰明,他選擇他們的下風處去跟蹤他們,一來可以藏起自己的體味,隱去自己的行蹤,二來可以把他們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為自己更好地跟蹤他們贏得充裕的時間。
“我們這是要回天下島,還是?”走進樹林後不久,一直跟在賽亞身後的一個紅箭武士忍不住問道。
賽亞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跟蹤他們,所以他們在說話時就少了許多顧忌。“去桃林谷,與三島主他們會合。”賽亞答著,腳下的步伐並沒有因為說話而慢下半拍。
“圍困梵音山的行動,如果烏烏穆他們不臨陣脫逃,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就前功盡棄!”有人在發著牢騷:“這次行動又要先鋒營來配合我們,依我看,不要他們配合反而更好!”
“就是!”有人附和著:“見到三島主後,隊長應該把先鋒營的過錯說出來,免得我們為他們背黑鍋!”
賽亞不言不語,任由手下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直到他覺得手下的怒氣出得差不多了,他這才說話:“見到三島主,誰都不許再提先鋒營的不是!先鋒營有無過錯,島主自會分辨!”
“不說,島主如何知道?”有一個紅箭武士嘟噥著:“他們臨陣脫逃,按照島主訂下的規矩,是掉腦袋的罪行。”
“是啊!有獎有罰,這樣才能服眾嘛!”有人咐和著:“總不能受罰的永遠是我們吧。”
賽亞知道,如果再讓手下議論下去,不僅會影響紅箭武士與先鋒營之間的關係,而且還會影響紅箭武士的戰鬥力。他突然間一轉身站住了,他的這一突然轉身,弄得手下相互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很是尷尬。
“我知道大家對先鋒營在梵音山一戰中臨陣脫逃有一肚子的意見,”賽亞的目光在每一個紅箭武士臉上掃了一遍後,這才收了回去:“但是!這次圍困梵音山的行動,我們是主力,先鋒營只是來配合我們行動的,所以,梵音山一戰的失利,雖然有先鋒營的因素,但主要的責任在我們,是我們未能完成任務。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勇於承認失敗,在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可恥的是把失敗的責任歸咎於別人而開脫自己的過錯!我們是大島主親自挑選出來的紅箭武士,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勇氣?”
大家面面相覷,好半天才有人底氣十分不足地喊了一聲:“不是。”
“我希望大家大聲地把我們的勇氣喊出來!”賽亞瞪著雙眼,直視著自己的手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