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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玉蓉的睡穴。

銀燈突然不點而燃,練房中大放光明。原來侵人繡房的夜行人膽大包天,竟然毫無顧忌地用火摺子點起了銀燈。

這瞬間,他伸在床外的手一揚,喝聲“打”!一枚細小的毫針脫手而飛。

夜行人太過自恃,根本沒將房內的人放在眼下,手中的火摺子未熄,由於燈光乍明,眼前視力受到影響,根本看不見比繡花外更細小的毫針。收了火摺子,聞聲知警,本能地向左一閃。妙極了,一切全在他的計算中,毫針不偏不倚,射人右期門穴。

“得”一聲響,火摺子墜地。夜行人身形一晃,搖搖欲倒。

羅帳一掀,只穿了筷鼻褲赤著上身的艾文慈暴射而出。

夜行人的右手一雄,三朵晶瑩潔白的飛霜天力地墜落。

他一把扣住夜行人的左臂,一手摘掉夜行人的蒙面黑巾,訝然叫:“咦!是你?”

燈光下,他認得,這人是天都老人的女孫飛霜姑娘。

針人穴道,不能妄行移動,更不可運動排拒,以免針太經脈後患無窮。飛霜姑娘直流冷汗,狠狠地說:“罷了!我命該如此,活該你這惡賊命不該絕,反而被你的暗器擊中。”

他將飛霜姑娘兇狠地拖至床前,掀開羅帳與錦衾。床上的商玉蓉幾乎全裸的動人鬧體呈現眼下。

“畜生!要殺我就快動手,你如果侮辱本姑娘,做厲鬼我也不饒你。”飛霜聲嘶力竭地叫,急得臉色死灰,冷汗徹體。

他將她按倒在床上,冷笑道:“這裡是獨院,叫壞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不許掙扎,我替你取出暗器。你一個大姑娘,也不害臊,半夜三更聞內房,我真該剝光你羞辱一頓出口氣的。”

他不客氣替她寬衣解帶,當他替人治療時,便會忘了對方的性別。

恩怨、仇恨,忘了自身的抵危、處境。在取針之前,他不忘先以輕手法制住軟穴。

取出了毫針,替她掩好衣襟,找帶子捆住她的手,冷冷地說:“今晚我有事,暫時不能放你走。我警告你,別妄圖用真氣自解穴道,不然將自毀受了傷的期門穴,兩個時辰後,穴道自解,掙斷布帶你當無困難。

我走後,你的安危我概不負責。”

“你……你為何不將我置於死地?”飛霜閉著風目問,羞意仍在。

“我為何要殺你?你,一個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姑娘,愛情令你盲目,為了你心愛的人,不惜盲目順從討好姓岳的,不分皂白不辨是非,任性妄為,殺你對我無益,世間像體這種不道事的人多的是,殺不勝殺。你要記住,下次……沒有下次,再見面時我可不會這般客氣了。”

說完,他將她向床下塞,尚未塞人床下,窗外人影如魅,戴紅藍面具的兩個怪女又突然出現在室中央。

他火速抓起枕旁商玉蓉的長劍,戴紅面具的女郎高叫道:“且慢!

我有事請教。”

他冷笑一聲,拔劍沉聲道:“姑娘難道還不知東陵鎮劫車的真相麼?

冤鬼似的死纏不休有何用意?”

“劫車案的內情我知道了,鐵掌卞綸已接到從濟南趕到的巨無霸卞騰蛟…·”

窗外颶颶跳入八名穿夜行衣的人,領先那人身高近九尺,像一座鐵塔,背上的霸王鞭烏光閃亮,用宏亮的嗓子叫道:“我巨無霸已經來了,你兩人是何來路?”

八人中鐵掌卞絕在內,上前向文文慈拱手道:“老弟鼎力相助,在下銘感五衷。午間接到披雲樓書坊傳來老弟的書信,不久敞叔恰好率領弟兄們趕來,目下弟兄們已在龍泉寺設伏,寺等商賊前來送死。”

戴紅面具姑娘注視著巨無霸冷笑,冷冷地說:“姓卞的,你說話太沒禮貌。”

巨無霸銅鈴眼一擁,說:“在下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