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雙”二字,小妖拂袖:“時候不早了,該回府了。”
素安錯愕的看著明顯帶著脾氣的江孜遙,這是遙姐姐第一次失了那溫潤的面具,難道是為了……
純白如素安,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離開玉器鋪,楊素安也與懷雙一樣,緊偎在小妖的身邊,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小妖總覺得,楊素安看向懷雙,總有著若有似無的——敵意,尤其是瞧向懷雙手中把玩的精美白玉髓,眼底冒著火星。
“懷雙公子,那塊玉石真可謂無雙。”素安故作驚歎,話底有著探究。
懷雙似乎心情很好,也不同他迂迴:“是啊,這還要多謝大小姐。”說著,更是欣喜地將玉放置眼前,用纖手輕撫。
小妖只覺一陣陰冷之風颳過,而她儼然成了這陰風的源頭。
短暫的沉默之後,素安再次揚起他那無害的笑臉:“懷雙公子,適才在酒樓碰見的兩人怎麼叫你燕亦玉,你們是何種關係啊?”清秀白皙的臉上,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好奇無辜地看向神色一頓的懷雙。
小妖微一蹙眉頭,略帶深意地輕瞥楊素安。在酒樓的對話,明眼人都明白,懷雙與那兩人的尷尬處境,他能不懂?
看見楊素安眼底那不易察覺的一抹嫉恨,原來,他並非如表面那般天真,也是,大戶公子哪有多少是不諳塵世之人,心底多少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對江孜遙的感情,成了一把利刃,輕易地便將素安的另一面給勾了出來。
而懷雙,想起
8、嫉妒引波瀾 。。。
他之前狠敲了自己一筆,小妖決定不攙和這一淌。一則怕多次幫他,引起別人不必要的猜測與誤會;二則如若她出手,楊素安也定會更加不會放過懷雙。
看來,她也只有袖手旁觀一路可走,況且怪也怪懷雙太過招搖。
微一頓,爾後則是悽悽然:“的確,五年前,懷雙曾經也是一家小戶公子,只因被那秦爾藍看中,想要娶懷雙入門,招那朱雨竹嫉恨,對我處處大壓,甚至將我們全家逼上了絕路,是以,為了保全家族,娘不顧爹的意願,放棄了我,將我逐出家門。”神情略帶痛苦,卻故作輕鬆,話語微微顫動著,無不叫人動憐憫之情。
“大小姐許是同情懷雙,才會在酒樓幫了懷雙一把。而這白玉髓,真是多謝大小姐傾饢相助,待回府懷雙定會請求雨筠盡數相還。”
素安一臉歉意,止了口。
區區幾句話,便勾起楊素安的同情,再一筆道清與她的關聯,讓其放心。懷雙啊懷雙,摸爬打滾那麼多年,終究是略勝一籌啊。
回到了自己的屋內,小妖才知一身疲倦,也不脫外衫便倒於塌上。
“今日多謝大小姐,剛剛對楊素安說的過往句句屬實,其他的懷雙會在日後告知大小姐。”憶起分離時,懷雙說的話,在他說完這些後,便飄然離開,又恢復成為高傲深情的懷雙公子。
雖說江府中知曉懷雙身份的小廝皆被要求禁口,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經過她們這一鬧騰,秦爾藍與朱雨竹定會千方百計地探出懷雙如今的身份。相信這一點,懷雙自己也知曉,只是不知,最終這一道牆被誰給捅破。
一陣細微的風聲,逃不過小妖的耳朵。她猛然睜開眼睛,迅速地跳起身。
只見銀色面具遮住了男子的大半張臉,在小妖睜眼之時,快速地探上她的手腕,在探到一股真氣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你領悟得還蠻快。”這才短短几日,她便引出真氣,經脈通暢,如此下去,真不可小觀。
“易寒!”
聽著小妖一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易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易寒是不是該慶幸,江小姐竟然對我如此惦記。”說著,將身子壓低,直將小妖逼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