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蕊,花瓣應該是純白的底色,然後數道淡粉色的紋路平行排開,就這麼開著,水珠慢慢浸入體內,蘭花喜溼。
“對了,那位李兄臨走留下一張字條兒給杏貞兄弟,”阿瑪開始諂笑,“出去約會吧!有個藍顏知己什麼的也不錯嘛!”
我懂阿瑪的意思,他說他很羨慕曹操跟蔡文姬之間的情誼,是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可以傾腸相訴,又不必兒女情長,應該就是藍顏知己的意思吧。
阿瑪邊整理衣袖,邊說道“今天放你一天‘醒酒假’,明天我們全家登門拜訪桂良大人的新府,聽你額娘說我們之前是至交,我書信一封索要春蘭,他就一路給我帶來,毫髮無損,還正當花期,看來你阿瑪在大清朝並不是一個寂寞的抄書匠!”
阿瑪的聲音在門外消失,可我哪有心聽其他事,只知道今天我不用上課了。
?
我開啟字條兒,好大氣的行書:“杏貞兄弟,十兩銀子已經送到。昨晚一談,意猶未盡。我已和樂道堂主人相約今晚戌時到吳卦酒樓共飲,望杏貞兄弟赴約。子黻。”
樂道堂主人?是那位帶著表妹的人嗎?好招搖的名字,儘管已經在盡力掩飾自己的地位了。
也不知道阿瑪看了字條兒沒有,不過他既然肯給我“醒酒假”,就全當默許了。
李大哥,我來了,哈哈。
不過,戌時到來之前,還有一件大事沒做——教訓佩兒。
我躡手躡腳來到佩兒房前,從門縫中窺見她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走近一看,她手裡竟握著一本《易經》。
“佩兒!你不伺候我起床,竟然在這搞些妖魔鬼怪的東西!”說著便去搶。
“小姐,你嚇死我了!像你這樣的女人男人才不喜歡呢!”她邊追邊喊。
這話還真戳到我的心坎裡了,“男人怎麼不喜歡我了,昨晚的事你都忘啦!”我做出一副驕傲的樣子,笑道“今晚戌時吳卦酒樓,我們還要暢飲呢!”
“對了,你是不是拿了二哥的《易經》呀,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對這東西感興趣呀,不把事兒說清楚,我就告訴阿瑪去!”我威脅道。
“小姐,您可千萬別,老爺最討厭別人搞這些了!我也只是閒來無聊,上次我幫二爺送信,他獎賞我的!”佩兒有些害怕了,抱著我央求道。
“送什麼信呀,二哥跟我那麼好,怎麼不讓我去?”
“我哪裡知道!小姐也知道女人是不讓進茶園那種地方的,可是二爺說要給一個人送信,我經不住他軟磨硬泡就去了。不過茶園裡唱戲的人真是生得比女孩子都漂亮,面板和身材都比你我強百倍……”
我知道二哥酷愛崑曲,不知是結交上哪位優伶之人了,讓阿瑪知道了他就死定了。
佩兒接著說著,“二爺問我想要什麼打賞,那時候我看小姐整天跟老爺詩詞歌賦的,我也很想看書呀,況且又識字,就跟二爺要了《易經》了……小姐,求你了,別去老爺那告狀……”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終於抓到二哥的小辮子了,下次可以要挾他帶我去聽回真正的崑曲,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把《牡丹亭》唱得更美——他的版本充其量能讓淚水在我的眼裡打轉,可一想到他是個男人,眼淚就會在瞬間消解。
“好了,不告狀可以,今晚上你繼續研究《易經》,我要去吳卦酒樓跟李大哥見面,不準……”
“千萬別拉我去!真是受夠了,昨晚都不知道怎麼把你拉回來的……”佩兒條件反射般地反抗道。
天哪,我巴不得她別跟著,竟壞我的好事。
“瘋丫頭,越來越不把小姐我放到眼裡了,回頭把你嫁了!”我邊跑邊向她做鬼臉。
嘴上這麼講,可是這麼多年來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佩兒了,並不是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