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我父皇年事已高,尤其近來這兩年,身子越來越差。我兄長便想著能除掉我,一舉奪下車遲的江山。可若是他真的足夠睿智強悍,何以我父皇沒有將皇位相傳,你可想過麼?”
司徒石凝眉看著皇帝。
奉臨饒是一笑:“我與你兄長不過是各取所需,說到底不過是個’利’字。如今你既然肯施以援手,想必也是看中同樣的一個字。既然如此,又何須問朕在意不在意車遲國將來誰人登基為帝。其實無論是誰都是同樣的,對朕來說,沒有分毫的差別。”
“說得好。”司徒石冷笑了一聲:“眼下,天朝與車遲大戰在即,無論是我,亦或者是我兄長都沒有差別。可是皇上。您真的覺得您有本事吞得下車遲麼?”
奉臨出戰,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殺了司徒頑。
說白了,這一點甚至比吞併車遲更讓他興奮。
看來,司徒石也是衝著這些來的。
“天朝與車遲,就只能是戰與吞併麼?”司徒石又問:“血流成河,民不聊生,真的就一統天下更讓皇上喜悅?難道正經的天朝君主,不是為了天下民生計,而是隻貪圖權力、霸業帶來暢快自我陶醉?”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奉臨凝眸:“可朕如是不如此,就只有等著司徒頑興兵討伐。既然左右都是戰,朕情願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司徒石饒是一笑:“我有個更好的建議,不知道皇上可否一聽。”
“請講。”
“你我聯手,漂漂亮亮的打贏這場仗。隨後,我僅代表父皇,同意與天朝友好共處,商貿往來,嫁娶聯姻。最要緊的是,要像兄弟之邦一樣相處,互不干涉朝政。倘若有別國來犯,你我同氣連枝,共退強敵,如何?”
奉臨乾笑了一聲:“你幫朕解決了眼前的困境,還要與朕聯手討伐你的兄長。待到朕凱旋而歸,你便是要與朕締結邦交,就不怕你父皇被活活氣得吐血?就不怕車遲的臣民眼中,你只是個引狼入室的,竊取國利的小人?”
“不怕。”司徒石道:“我寧可當這個小人,也不希望血流成河。再說,我父皇便是覺得兄長的心思太過歹毒,失了寬仁為本,愛民如子之心,才會有現在的局面。所以皇上不必為車遲內部的事情擔憂。你只要能相信我,我保證你一路凱旋。但是……你也要保證,幾場勝仗之後,擊垮司徒頑之後,把他交給我來處置。並且保證絕不侵犯車遲國都。”
“這一筆買賣,聽著似乎挺划算的。”奉臨想了想,凝眸道:“那就依你所言。”
嚴鈺將信將疑,他既不相信皇上沒有吞併車遲的野心,也不信司徒石真的是懷柔天下,才要鬥垮自己的哥哥。總而言之,眼下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會貿然相信看見、聽見的一切。
唯有浴血奮戰,用刀劍打出啦的天下才是最踏實安穩的。
這一點,嚴鈺很小的時候,祖父就親口講過。
爹是這樣為先帝盡忠的,他也要如此為皇帝盡忠。
“事不宜遲,現在咱們就來商討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司徒石邪魅而笑:“我想我兄長很快就會受到圖木被斬殺的訊息。他會按耐不住的。並且我敢斷言,整個天下,再找不出像我這麼瞭解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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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的訊息送回宮的那天,嚴一凌高興的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麼燦爛。
沈音苒也是親自過來了伊湄宮,滿面春風。
“護國將軍漏夜摘取了對方將軍圖木的首級,化解了這次危機。且還說服了司徒石與皇上結盟,使皇上親征如虎添翼,到底功勞不小。”
“皇后娘娘謬讚了。”嚴一凌並不知道當時的事情如何,僅僅知道傳回宮的訊息的確這麼說。“我兄長為皇上盡忠,為朝廷盡忠乃屬本分。做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