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我趕緊遞過手中的蠟燭燃起他的,燭光更亮了,歌聲也更亮了。也許是漂泊在外,太久沒有遇到舊相識了,心中有種莫名的興奮,種種遐想油然而生,如果此刻他們都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午夜時分,我跟大叔並排漫步在飄雪的大街。大叔執意要送我回旅舍,我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走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我開始在天津傳教了,”大叔先開口說道,“學聖經,舉辦集會……”
“大叔是要反麼?”我淡淡的問道,身旁的步子驟然停下,我一個人走出很遠才停下,哼!說句實話,他至於驚訝成這樣嗎?
我回頭看向大叔,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我的話好像傷到了他,麻木的在雪中站了良久,大叔開口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子民本該有衣同穿,有飯同食!可你看看當今天下的百姓都過著什麼日子?!”
我想了想,笑著答道,“果真如大叔所願,天下大同的福澤能夠遍及百姓,那‘反’也是理所當然。怕只怕,依靠毒辣的手段拉幫結派就……”
“杏貞!”大叔好像聽不下去了,強忍著憤怒道,“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你中毒一事卻非我所為,玩弄政治的人之間爭奪權力,本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只需知道,傷你並非我本意即可!”
“並非你‘本意’?”思前想後,還是控制不了內心的積憤,只想讓這個無視女子地位的人知道些我的厲害,我接著質問道,“恐怕你的‘本意’是要讓靈慧公主落胎,接著失寵於德木楚克扎布,疏遠奈曼部和大清的姻親,你好趁機聯合錫盟的扎薩克拉攏奈曼部來壯大你在北疆的勢力吧!”
雪漸漸停了,我毫不留情的斥責消融在雪裡。
大叔一語不發的看著我,眼中的失落勝過怒意。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我冷笑著,心中竊喜說穿了他的陰謀。
大叔依舊沉默。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大叔,但願你傳教可以帶來福音,而不是波及像我這樣無辜的人。”說罷,轉身離開。
“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大叔在我的身後重重說道,“我不能再跟著你了,以後的路要靠自己去走,如果遇到麻煩,就到各地的教堂給他們看我的信物……保重!”
我想起了包袱裡面那本篆著“洪”字的聖經,原來這一路大叔一直跟蹤著我,“你……”我匆匆回頭,發現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又開始飄起了漫天的雪花,我的心緒亂如麻,低低說道,“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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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度過了道光二十七年的聖誕節,元旦這天我又踏上了南下的馬車。
道光二十八年的春節我一個人在路上,離開天津的時候,我囑咐信差在我離開半月之後再把信寄往綏遠。既為了讓家裡知道我的近況,又為了防止奕裕�業轎業男兇佟�
不過,他還會繼續找我嗎?呵呵,who knows?有時,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打盹之際,綏遠城門口那雙落寞的眼睛長長浮現在眼前,內心的疼痛襲來陣陣,不過,我會告訴自己:忘掉,忘掉!起碼,時間在我這裡是停滯的,我可以大體瞭解朝廷上發生的大事,而關於他們具體的生活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在奔向“彩雲之南”的途中,茶館裡不小心聽到關於四阿哥和六阿哥的動靜。原來,在上次在錫林郭勒圍剿洪秀全,表面上看是四、五、六阿哥齊心合力,實乃他們之間的較量。雖然洪秀全的人沒有抓到,但逼其暴露勢力並且成功的制止了錫盟投敵,道光皇帝事後對幾個阿哥仍讚賞有加。只是不知為何,五阿哥奕誴沒過幾天被過繼給了惇恪親王綿愷為嗣子,也就是說,他被永遠逐出了皇位的競爭,只剩下奕裕�娃葂in的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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