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啊!”我緊張的破口而出道,“杏貞何德何能,竟讓公主和額駙此般費心,我……我……”
靈慧又投來責怪的眼神,我趕忙收了客套,拉起她緩緩開始行進。
“太好嘍!”大寶二寶齊聲歡呼道,雙雙跑向前方不遠處的兩匹小馬駒,麻利的爬上馬背,“駕!駕!”快呀快如飛!
“哈哈哈……”看到自己的兒子快樂的成長,額駙與公主發出舒心的笑,我可以感覺到那種看著自己的生命得到完美延續的安寧。
“杏貞姑娘可要有所準備,以後我們家這兩個小貝子可能會讓你頭疼了,呵呵……”額駙的口氣比剛才輕鬆不少,這是一種囑託嗎?彷彿他們已經安排好了我今後的生活,而這只是一個歡迎儀式。
“沒問題!”我高興地答道,“大寶二寶是很懂事的孩子,不要跟我學壞才好!”
“哈哈哈……”我們三個人的笑聲在茫茫的草原上傳開,我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公主府,據說公主外嫁只能住到公主府裡,而礙於各種禮節,額駙也只能在公主召見之時才能見上一面,可是在這裡,它明顯只成了一種擺設,他們二人的家絕不是青磚白瓦能夠堆砌的。
突然覺得,我不知道、沒見過的人和事有這麼多,之前的各種假設都被推翻,他們是有故事的人,也許,接下來的三年我並不會太寂寞。
※※※
暗夜開始降臨,呆呆的望著繁星滿天,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宴會上傳遞飯菜的人來往如梭,篝火慢慢燃起,把試馬頭琴的一男一女正在和對著音律,錫盟的客人還沒有到,一切準備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除了陪她午睡,靈慧用整個替我挑選宴會時穿的旗裝,自備的一套衣服被她完全否定掉,為了照顧孕婦的心情,我只能一件件試穿,直到身上這套豔紅底兒金邊袍子讓她滿意為止。
不是強制,不是命令,不知靈慧一家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總能讓我有種家的感覺,我們身份不同,可他們的親近從沒讓我感覺到距離。再加上大寶和二寶的陪伴,每次試穿好一套衣服,兩個小鬼流著哈喇子的樣子都把我逗得捧腹大笑,之後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又讓我有種想去揍他們的衝動。
“呼——”我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真的很累,連續三日奔波,從綏遠到奈曼部,本來自京城趕到綏遠的疲憊還沒退去,層層疊加的皮肉之苦和適應新環境的心理調整讓我有些許吃不消,整個人全靠一股意念在支撐。
當一切喧鬧登場,我,可以說笑,可以逢迎左右。可是心中總有另一個聲音在問天問大地:“奕xin!你在想我嗎?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郡…王…駕…到!”傳話聲隨著各種渾厚的號角聲將我從思緒中拉回,真乃蒙古!好似要上戰場打仗一般。
遠處的靈慧公主和額駙已經起身,額駙朝我微微抬手,我領會其意,腦袋裡複習著請安的步驟。嘉賓與主人有別,早些時候靈慧幾番叮囑之後,便剩我一個人獨佔一整張矮桌,眾多的矮桌圍繞在兩把高椅之下,等待著郡王和錫盟扎薩克的到場。
少頃,一位蓄著斑白長鬚、身著黑色蟒蛇蒙袍的老者攜另一位正當壯年的、一身黃褐色袍子的頭領似的人物登場,老者表情嚴肅的環顧四周,似乎在用眼神宣告自己的領地,接著謙和的與身旁的壯年交談入座。
郡王阿完都瓦第札布,錫盟的扎薩克,沒錯了!
我側目看了看剛剛入座的各位王呀、貝勒呀、貝子呀……喲!大寶和二寶都是分別落座,可見這兩個小貝子的身份地位了!我朝他們接了個眼,又開始我的巡視。
目光忽然在一個人的身上停住,此人一身漢人打扮,未剃頭,同眾人一般半跪行禮。我是在哪裡見過他嗎?在哪裡呢……那副劍眉,真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