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痂。
薛仁貴跟權毅就站在客廳內,而一同返還的盧照鄰,此刻因為其他事情,還沒有來得及過來向太子殿下報到。
“嘶……白純你能不能輕點兒,那塊兒好像還連著肉呢。”李弘拍了下趴在他胸口,幫他揭那疤痕痂的腦袋,疼的吸著涼氣說道。
“那要不別弄了吧,御醫都說了,揭了不好,容易落下疤痕。”
“我身上的疤痕還少了,不弄掉感覺彆扭。”李弘一邊說,一邊示意薛仁貴跟權毅坐下說話。
兩人對於眼前的景象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身為軍伍之人,好像都有這個喜好,看到那疤痕痂,就不由自主的想摳下來。
而其中最為樂於其中的,便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當年在安西,受傷後的傷口只要一開始結痂,半枚跟尋蘭就跟百靈鳥兒找到了食物一樣,湊到跟前就如現在的白純一樣,開始小心翼翼的幫著太子殿下摳那疤痕痂。
“殿下這身傷是……?”薛仁貴看著刀傷不像是刀傷,槍傷不像是槍傷的傷口處,迷惑的問道。
“還能是怎麼弄的,那……。”懶懶的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東宮,說道:“前些日子不下雨,就拿那天雷炸雨來著,誰想到,敬愛的皇帝陛下,私自命人在宮城外放了兩個孔明燈,這不,怕那孔明燈飄到皇宮方向,在東宮就把他射下來了,於是我就受傷了。”
“那東宮沒事兒……。”
“權毅你他孃的不關心我的傷勢,關心東宮有沒有被炸燬?你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了!”李弘聽到權毅的話語,氣的拿起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
俯在李弘胸口的白純,聽到權毅木納的問話,以及某人氣急敗壞的話語,趴在李弘的懷裡,哧哧笑的不能自己, 整個嬌軀綿軟無力的在李弘的懷裡顫抖著,眼淚都笑的滴在裡某人的胸膛上。
“不說這掃興的話語了,這傷勢快要完全好了,但是還不能喝酒,就不給你們接風洗塵了,一會兒你倆去兵部報備後,自己出去在洛水的花坊上樂呵樂呵,銀子我來出。對了,薛將軍,這次回來帶了多少人?”李弘想起正事兒,神色也變得正色起來。
“大都護……呃,殿下,臣此次回來,帶了兩萬人馬。”薛仁貴剛要起身回話,被李弘虛空制止了,只好半拉屁股挨著沙發坐著,恭敬的回答道。
“嘶……你要瘋啊,我讓你帶五千人就夠,你帶這麼多人搞什麼?這遼東一帶又不缺你那點兒兵!”李弘這次是雞賊的吸了口涼氣,嚇得懷裡的白純,還以為又弄疼他了。
“殿下,這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臣不敢不遵守啊。不過殿下放心,臣這次帶回來的兩萬鐵騎,可都是從安西募兵而來之兵士,如今您也知道,安西除了白衣大食偶爾跟吐火羅騷擾過我大唐邊境以外,便無任何戰事,這些募兵而來的兵士,其戰鬥力現在臣心裡也不怎麼有譜,所以便帶回來想在遼東歷練一番。”薛仁貴給了李弘一個你懂的眼神,壓低了聲音神秘的說道。
“人白衣大食跟吐火羅打到我大唐邊境,你們不會除了在邊境拒敵之外,就沒有其他舉動吧?”李弘好整以暇的問道,白了一眼離開他懷裡,說什麼也不再給他摳那疤痕痂的白純。
“遵照殿下您的意思,李敬玄跟袁恕己兩人,一個鎮守疏勒、一個鎮守碎葉,兩人每人去了一個月,死傷是在所難免,但最終還是以極小的代價,從吐火羅換來了不少牛羊跟戰馬。白衣大食如今所控制的疾陵城,也被插上了我大唐以及安西都護府的旗幟,並給他們白衣大食留下了文書,此乃我大唐不可分割的領土,任何想要強佔我大唐領土的外寇,都將會被我大唐強力驅逐。”薛仁貴含笑說道。
“那就行,想要不讓我大唐武將的地位下降,就不能把他們都全部征服了,留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