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後的剎那間,突然間覺得,大唐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可愛一些。
但讓他心甘情願、心悅誠服的把倭國的權利,白白拱手相讓給他人,顯然他是做不到的。
他心裡有著他的野心,有著在他繼位倭國的皇位之後,早已經在腦海裡反覆多次的不世作為,在短期內把倭國變成一個雖說不能媲美大唐,但面對外來入侵者,能夠有抵抗的國家,甚至在坐穩了皇位之後,覬覦一下百濟、新羅的土地,讓他們在夾縫中求存,讓他們在大唐不屑看得上眼的情況下,能夠據為己有,成為倭國在海外的一片疆土。
他知道這些很難實現,但在大唐還沒有真正攤牌之前,在他還沒有登上皇位之前,一切都還是不可預知的不是?
960 李眉
晨起微涼的氣溫,在午後陽光的侵蝕下消失不見,絲絲縷縷的暖意,慵懶的在空氣中舞動,皇宮花園裡的枯黃的草地上,根根青色的細草,急不可耐的破土而出,向著久違了的春天,不停的招手示意。
殘存在有著歲月蹉跎的大樹枝椏上的枯葉,也儘可能的趁著陽光明媚的時間段,趕著冬季寒冷的最後時刻,從空中緩緩飄零落下,為漸漸從褐色的枝椏上,冒出來的嫩芽讓道,做一一年的告別。
春困秋乏夏打盹,原本在忙完了半日朝堂政事的李弘,該在紫宸殿睡午覺,如今卻是與皇后裴婉瑩兩人,漫步在有些春荒的後花園內。
“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孟子言:孔子說的對。”打了個哈欠的李弘,看著一旁的裴婉瑩說道。
裴婉瑩撲哧笑出聲,低著頭繼續挽著李弘的胳膊,只是手指微微用力在李弘的胳膊上掐了下,笑說道:“歪理邪說,孔孟怎麼可能說過這些話。”
“沒辦法啊,你不這樣說,不知道還有多少臣子要大中午的找你來呢。要不是母后反對,這句話我都打算親自寫下來,掛在紫宸殿門口了,可惜,孔孟之道母后都不苟同啊。”某人臉皮如今厚如城牆。
而且不光是在自己的皇妃跟前,即便是在自己的臣子面前,也是越來越厚了,今日上午趕走的戶部尚書恆彥範,可就是一路哭喪著臉回去的。
“那妾身昨日裡請教白姐姐之事兒,陛下不會介意吧?”裴婉瑩挽著李弘的胳膊,在寂靜溫潤的午後,走進廊亭坐下。
“不喝茶了,就坐著說會兒話吧。”李弘擺擺手,示意裴婉瑩不必再麻煩了。
身後的宮女在裴婉瑩的示意下,靜悄悄的退去,整個後花園內,也就變成了皇帝與皇后兩人的天地。
“你做的對,是我想的不周到。而且我也是事後才想起來的,裴慶既然是我朝官員,生韻樓裡又有那麼多來歷不明,但卻知書達理的女子,其他煙花場所,又沒有傳出自己的頭牌被人撬走的傳聞,那麼這些女子的來歷,多思量一下,便知道其來路有問題了。”李弘一手扶著自己的大腿,另外一手卻是放在裴婉瑩的大腿上。
含蓄但不小氣的裴婉瑩,任由李弘把手在光天化日之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著昨日的事情說道:“妾身不敢隨意干涉朝堂政事,但既然陛下昨日裡讓妾身跟李曄處置,想必是陛下對妾身信任有加,妾身心裡惶恐之餘,絲毫不敢徇私枉法,只想著如何能夠讓陛下滿意。”
“啥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你我之間還用這些客套話?交給你處置,自然是相信你,要不然的話,就不會交給你了。李曄到現在沒有被立為太子,完全交給他處置的話,我是怕他心裡有被裴慶利用後的惱羞成怒,年少氣盛再下手沒個輕重,到時候你這做母后的豈不是又得揪心?所以乾脆就讓你們母子來處置好了,何況,也算是給你父親一個面子。”李弘望著前方不遠處,荷花枯萎後,顯得有些落敗的小湖一角,溫和的對裴婉瑩說道。
裴婉瑩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