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粗活,可不是輕易可以見到的,你們該抱著百年難得一見的幸災樂禍,將包袱快快扔給她,輕鬆的帶路。”向晚扛起包袱,可風一吹就會倒的單薄身形卻令人懷疑他究竟拿不拿得動。
朱家兄妹聽見向晚的話非但沒有放輕鬆,反而急著想拿回包袱。
“還是讓我和寒釉來背吧!”雖然他們沒聽過豔府水四當家的名號,但肯定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我說我來背。”同樣的話要她說幾次?
“別看我們還小,更重的木材我們都背過。”朱暖墨仍是不放心,瘦小卻佈滿傷痕的手怎麼也不願放開包袱,一旁的朱寒釉亦然。
“用不著。”水綺羅將包袱在胸前打了個結,表明不再多說心意已決。“快走吧,還得趕在日落之前到達山泉。”
兄妹倆一臉彷徨地朝向晚看去。
“出錢的水四當家都說出發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向晚邊說邊咳。
原本已經朝前頭走了一小段的水綺羅聽見他的咳嗽聲,又折了回來,隨手往腰間一探,抓了一隻小壺遞到他面前。
“拿去。”
“跟著你果然不會少這一味。”向晚朝她曖昧不明的笑了笑,開啟壺蓋對口飲下……
才入口還沒入喉,苦口的味道係數被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向晚抹著臉上濺到的殘汁,彷彿看到鬼一般驚愕的瞅著手中的小壺,“這不是酒!”
“有人說那是酒嗎?”早就邁開步往前走的水綺羅遠遠拋來一句。
皺起眉,他冷著聲一字一字吐出:“我要酒。”
“沒有。”
神情一沉,向晚追上她的步伐。
“不可能。”打認識她開始,他就知道她嗜酒到隨身帶著酒瓶,她身上若無酒,天就要下紅雨了!
“不信?”她沒有停下步伐,隨手又扔了一隻小壺給他。
向晚不信邪,拔開壺蓋又喝了一口。
“噗!”苦味在口中久久不散,這次他喝出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了,“你買了藥!”
“還不止一壺呢!”水綺羅回過頭,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拍拍腰間幾隻隨著她步伐搖晃的小壺。
“你竟然買了藥!”該不會出發前她去張羅的就是這些藥吧?
“如果你不想喝的話,也行。”她小巧的肩頭抖了兩下,但接下來說的話才教人氣得半死,“茶你也不能喝,為了帶這些藥,別說酒沒有,我身上可是半壺水都沒有。”
“你連水都沒帶!”這女人是存心想“害死”他不成?
“多帶無益。”反正這兩個小鬼準備得很齊全。
“你沒事幹嘛去買藥?”向晚氣得火冒三丈,好像她買的不是救命仙丹,是害死人的毒藥。
“我是沒事,但你看起來不像。”水綺羅說得輕鬆,沒說出口的是為了趕出發的時辰,她還在大夫那兒催促他們煎藥,並要來特製的小壺,能夠延長保持藥湯溫熱,隨時能入口。
她就是不懂這個死了一半的傢伙為何不願意看大夫?每次聽他說自己無藥可醫,就快死了……難道他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嗎?
如今她不過是抓了幾貼補氣養身的藥方,他便氣個半死,又不是喂他吃毒藥。
“要你多事!”向晚啐了一口,將兩隻小壺塞回她手中,滿臉嫌惡。
他的話,饒是脾氣再好的聖人也會被激怒,更何況是同他說話總是夾槍帶棒的水綺羅。
“是啊,我是多事,”她不怒反笑,額頭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您向大師要死要活又與小女子何干呢?這些藥我自己喝!”
“既然你知道何必多事去買?都說我不吃藥了!”同樣在氣頭上,向晚說的話也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