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子片刻,走近車子的前方,看見車前懸掛著的內飾,果然,這果然是她的車子。
她壓抑著自己心裡的疑問和不安,走進樓內,直上多年不曾涉足的私密領地。2301的鏤金銅門彰顯著主人的不凡身價,她深吸氣,按了門鈴。
鈴聲響得像她的情緒一般爭燥,在度秒如年的等待中,厚重銅門緩緩開啟,項飛玲手拉著門,側靠著門把,盈盈的笑:“這麼晚?”
林微一口氣提不上來,甚至沒有理智和她吵架:“你怎麼在這兒?”
“噢……”項飛玲腮邊的笑意更濃:“我還以為,你有多得寵。想不到,才回來那麼一陣子,皓天他就忍不住再找上我。”
“我不和你吵。”她伸手推門,項飛玲卻伸出右腿把門口擋住:“你真的確定你能受得住?有時候,事情不挑破,感情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何必撕破臉呢?”
她瞪著項飛玲:“放開腳。這是我的家。”
“是嗎?哈哈哈……”項飛玲笑出的聲音像針刺一樣刺耳,一絲得意,一絲輕蔑:“你的家?這4年,一直在這裡陪著他的人,睡在那張床上的人,是我,駱飛玲。”
“滾開……”她一腳把項飛玲踹開,瞟一眼散落廳中的項飛玲的衣物,咬牙鼓著一道氣推開主人房的門。
床上,聶皓天神情茫然的看著天花板,當看到站在門邊的她,他的眼裡精芒驟閃,卻在一轉眼間又歸於平淡,他再度躺下,更茫然的撫著自己的頭:“你怎麼知道這兒?”
他問,卻不是要她的回答:“哦,你當然知道。”他又看向她,那看著她的眼神,漠然、陌生得讓她覺得害怕。
“從前我和微微還沒結婚,大屋在裝修,我想給她一個驚喜,便沒有帶她回家,那時我們一起,住的就是這兒。”
她眼圈裡的淚珠在打滾,身後項飛玲在廳裡故意弄出各種聲響,她咬得唇瓣都破了,才冷笑著:“我知道你當時為什麼會帶我來這兒了,因為,這兒就是你,帶各種女人回來的行宮。”
“這裡是家,你不懂。”他悽然苦笑:“你以為你懂,其實,沒有人能懂。”
“現在我懂了。我擔驚受怕一整晚,怕你出意外,怕你被暗殺,但現在我看你躺在這兒,卻巴不得你昨晚被亂槍掃死了。”
“哦,我知道,你想我死。”他呵呵的笑,卻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棉被:“這張被子,這張床,她真正的和我一起躺過。”
對,還有很多女人躺過。她再也冷靜不下來,轉身便衝了出門。廳裡,項飛玲正撿起扔在沙發上胸圍半裸著身子戴上,回頭她對林微笑得輕佻:“有空常來啊,不過,提前給個電話。”
大門關上,林微撲進電梯,才支撐不住的身體沿著牆壁滑倒。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讓她經受這樣的侮辱和鄙視。他甚至連一絲歉意、一點後悔的表情都沒有。
他根本就不在乎,更沒有打算解釋。他看著她,像個陌生人,不,他深深的冰凍的眸子裡,是幽深的看不透的仇恨。
她坐回車子裡,還殘留著暖氣的車廂內,她卻冷得發抖,那從最深處向她襲來的恐懼般的冰凍直達身心。他的眼睛,看著她不再有任何溫柔。
她感到害怕,那麼的害怕。
項飛玲一直繃得緊緊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她深呼吸著,心裡多久不曾這麼的快活過了。讓林微在她的身上領略到挫敗和妒嫉,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迴轉身,她卻又嚇得面無人色,聶皓天無聲無息的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眼睛望著她時也似死水一潭,今夜的他,像個沒有家的孤魂,只在這夜色下孤寂的遊蕩。
他自己到櫃面上拿出一瓶酒,就著酒瓶喝了一口,才低著頭問她:“你怎麼在這兒?”
“昨晚在中行門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