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聖彥把手伸過去拍拍阿蠢的腦袋說:“阿蠢這次還算聽話,離帝都郡不足三百里的路程了,你千萬不能再跑出去給馬戲班惹事。”
阿蠢咿咿呀呀答應著,完全是猿人的叫聲,裝得還真像。若非江昊剛才看過他說話,也會被他騙倒,這傢伙還真夠狡猾。
江昊躲在一棵樹上觀察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伺機找到他把婉約藏到哪裡。誰知因為有人在,阿蠢老老實實不肯亂動了。
柳文煙對師聖彥說道:“師兄,此次馬戲班進京在帝君面前獻藝,事關本門聲譽,我們還是凡事小心。尤其要看好阿蠢,你這個寶貝太能給我們惹禍了。”
師聖彥說道:“師妹,你的老淘一家也好不到哪去,千萬都要盯緊,怪只怪我們學幻術又以馬戲行走天下,養了這些說蠢不蠢,說精不精的畜生,只好自己小心些了。”
江昊從他們的對話裡聽清楚幾點:他們表面上是馬戲班,實際上屬於某一門派,也許是百仙門中的也說不定。他們的馬戲班此次是去往帝都郡,給東勝神州的帝王進行彙報演出的。他們還養了很多不聽話的動物,經常惹事,讓他們很是操心。
兩個人又互相抱怨指責對方的寵物總是惹事生非,柳文煙說師聖彥沒管好阿蠢,阿蠢點著了人家的房子,害得把一個月的收入都賠進去。師聖彥就說柳文煙的老淘一家抱走了人家的孩子,害得他們差點吃官司。
江昊聽得偷笑,原來他們養的寶貝還真能惹禍。兩個人越吵越厲害,男的不顧風度,女的不要儀態,把其他人都了引過來。
正不可開交之際,忽聽遠處馬蹄聲疾,有人斷喝道:“就是這裡,肯定是他們偷去的!”
師聖彥和柳文煙面面相覷,指著對方齊聲說道:“我就知道是你的寶貝惹的禍!”
四匹快馬沿官道風馳電掣地過來,氣勢洶洶,一副捉拿罪犯的派頭。馬戲班的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禍事,一片慌亂。
快馬近了,當先一匹上躍下一人,緊身勁裝,披風獵獵作響,背上長劍隱隱透出光華,似乎隨時會飛出鞘。
這人的頭總是揚著,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帥的勁頭,好在江昊在樹上,看清他的臉沒問題,不由得又驚又喜。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南荒分手以後久違的殺手徊風。
其他幾匹馬上的人也不陌生:商遠清、張仲舉和小四。滯留在虛雲閣的朋友都來了。看他們的行色匆匆,想必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才追來的。
師聖彥和柳文煙看清楚來的人數目不是很多,也沒有官方人士,安心了很多,停止內訌,一致對外。師聖彥拿出一團之主的派頭,挺身出來,說道:“幾位不要大呼小叫,有事先講清楚好不好?”
張仲舉說道;“還講什麼,他們把我妹子偷走了,徊風你不能便宜了他們!”
江昊渾身劇震,他千里奔波,出生入死,就是為了恢復汝瑤的生命。張仲舉居然說汝瑤被人劫去了,當然讓他震驚!
馬戲班的其他人也都十分吃驚,柳文煙說道:“那個傻大個你不要胡說。我們班裡的走獸雖然頑劣,偶有惡作劇的時候,但劫人的事情可從來沒有過。”
師聖彥沉吟說道:“也不是完全沒有,上次老淘抱走人家的嬰兒,也算是劫人吧。”
柳文煙氣得七竅生煙,說道:“你……你關鍵時候拆臺。”
師聖彥也想起現在說這個對本門團結不利,連忙住嘴。但是話已經露了破綻,張仲舉馬上抓住他的話頭說:“你看,你們自己人都承認了,趕快把我妹子交出來。”
柳文煙口不擇言,說道:“我們只綁過小孩子,沒抓過你妹子。”
張仲舉緊追不放說:“你們既然抓過小孩子,當然也能抓我妹子。如果不是做賊心虛,就讓我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