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給耍了!”她笑著四處亂躲,口裡說:“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啊,向來只會打趣我,真是解氣!”
倆人笑鬧間,他一眼瞥見藥水滴完了,忙出去喊來值班的護士小姐。拔了針頭,她右手用棉花壓著左手的血管,跟在他後面走出來,抖著身體說好冷。夏原趕緊開啟車門,將暖氣調大,脫下大衣蓋在她身上。何如初整個人包的跟粽子似的,縮成一團,嘆氣說新的一年竟然在醫院裡過了,真不是好兆頭。
他轉頭看著外面,笑著說:“不晚不晚,回去還能吃上年夜飯,時間早著呢。你瞧我們兩,孤孤單單的,多可憐阿,不如湊在一起過年吧,好歹有個伴,省得聞見人家的飯香,饞的慌。”
她明白他的好意,怕她一個人過年淒涼,便笑:“你哪是一個人阿?你不得會叫過年嗎?我也要回家去,說不定他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呢。”夏原可不是一個人漂在北京,家裡恐怕還等著他吃年夜飯呢。
夏原知道她還一心等鍾越回來呢,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路默默送她到樓下。因為何如初剛打完針,燒是退了,但是身體還虛弱得很,他便扶著她回去。她低頭胡亂翻包,說:“不知道要是到哪兒去了,不會沒帶吧?”夏原跟著湊頭來看,“你慢慢找,別急——”
兩人正挨在一處說話呢。門從裡面開了,鍾越出來,見了他們這樣,臉色立即變了,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極力壓著滿腔的妒火,淡淡地說:“回來了?”他等了她一晚上,手機又打不通,早已不耐煩,更何況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何如初見了他,又驚又喜,完全顧不上在一旁的夏原了,衝過去抱住他的腰,又蹦又跳:“你回來了!”說著說著,想起這兩天一個人病懨懨的,過的著實有些悽慘,眼圈兒便紅了,喉嚨竟然有些哽咽。
鍾越見她這樣,暗暗嘆息一聲,哪兒還生得起氣來?頓時心生憐惜,知道她大概是受什麼委屈了,摸了摸她的頭髮,哄她說:“好了好了,外面冷,進去再說。”拉她進來,又對夏原點頭,請他也進來坐會兒。話很客氣,神情卻冷淡得很。
夏原便笑著說:“不用了,我這就要走了。哦,對了,鍾越,我車子發動很困難,你如果方便的話,下來幫我看看?”他很少正兒八經地叫他鐘越,當著人一項戲虐地稱他鐘帥,揹著人乾脆叫他姓鐘的小子。
鍾越知道他有話要說,轉頭對何如處說:“你先自己看會兒電視,我下去幫夏原看看車子出了什麼毛病了,馬上回來。”何如初不明就裡,以為夏原車子真出問題了,點頭說:“你去吧,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隨便做點兒吃的。”
兩人下來。夏原倚著車門解釋道:“你別誤會,如初她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打了吊針,所以才這麼晚回來。”電話裡就聽她聲音沙啞沙啞的,原來是感冒了,問她還不肯說,硬說沒事兒。鍾越目光灼灼地看著夏原,卻沒有說話。夏原的這番解釋,他不是說不相信,只是憑著男人骨子裡的私心,恐怕上有不實之處。
夏原嘆了口氣,“論理,你們夫妻間的事我不該管,也沒資格管。我跟她都是過去的事了,就是過去,我們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可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鍾越,你太過分了!有在新婚期間就把妻子一個人扔在家裡不聞不問的嗎?你就是這麼對她的?我不管你有多忙,那都是藉口,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能比她更重要!如果你覺得有,那麼,還是早些放開她比較好。”一氣說完,挑釁的看著他,臉帶不屑。
他這種虎視眈眈、擺明仍不死心的樣子,弄得鍾越動怒了,他毫不客氣地說:“夏原,你的確沒資格管!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自會處理,用不著你在一旁指指點點、說三道四!我跟如初當然會好好過下去。你一個外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