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成了雲家的女婿,陳澤望著手裡的玉珏,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閆冰會說什麼長住甚至定居也未嘗不可……這是要讓自己做上門女婿麼?
“恭喜陳施主,收穫了一樁上好的姻緣。”金明禪師笑著說道。
陳澤白了他一眼:“老不正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我下山之後會把玉珏還給雲家的。”
金明禪師怪聲問道:“陳施主莫非是已經成婚了?”
“沒有啊。”
“是有意中人?”
“也沒有啊。”
“那為什麼要拒絕人家的如此好意呢?做雲家的女婿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雲家的豪富程度,施主恐怕想象不到。”
陳澤相當無語,直接把玉珏遞向金明禪師。
金明禪師一愣:“施主這是?”
“讓給你啊,看把你眼饞的。你趕緊還俗,去做雲家的女婿吧。”
“施主別鬧。”
“你才鬧呢,為什麼拒絕我的一番好意?”
“咳咳~~”
金明禪師尷尬道:“正事要緊。快讓老衲為施主洗心吧。”
“不著急。”
陳澤把玉珏收好,然後冷笑著看向金明禪師:“說實話,你一下子就從壞禿驢變好禿驢了,我還有點難以接受。你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緩緩。”
金明禪師苦笑道:“施主豈不聞,成佛或是成魔,皆在一念之間?老衲已經真心悔改,施主無須多疑。”
陳澤反問道:“你剛才說你了結了一樁宏願,心無掛礙……這宏願是什麼?”
金明禪師怔了怔:“此事,說來話長啊。”
“你有故事,我有酒,你我正好又有的是時間,長話就長說唄。”
陳澤拿起了青藤葫蘆,嘬了一口。
金明禪師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陳澤在佛堂內喝酒不滿,但是也沒說什麼。
“施主既然想聽,那老衲也當不吝口舌。此事,要從十年前說起了……”
陳澤一口藥酒差點噴出來。
說來話長,也不能這麼長啊!
只聽金明禪師說道:“十年前,老衲還只是五流道境,而正逢先師圓寂,將青冥禪院託付於我,一時間倍感壓力。老衲深知,五流道境太差了,要早些入品,才能將名聲傳出,將禪院做大。於是老衲拋開俗物,將禪院的大事小情全都交由金清師兄和澄觀去料理,我自己擇此處閉關修行,獨坐枯禪,一盞青燈伴佛陀,通宵達旦,異常艱辛……”
“忽然一天夜裡,有隻色彩斑斕的花蝴蝶飛進了老衲閉關的房內,落在了我的腦袋上。老衲剛開始也沒有把它太放在心上,只當它是無意中來此,逗留片刻就會飛走,所以沒有驅趕,仍然坐禪。可是哪成想,那蝴蝶居然一直待在老衲的腦袋上,直到我課業做完,收功起身,它才依依不捨的盤旋離去。”
“到了第二天夜裡,花蝴蝶再次飛來,老衲入定,它也像是入定,動也不動,又在老衲的腦袋上待了一夜,使得我不禁心生好奇。”
“待到第三天,花蝴蝶如約而至。那一夜,老衲誦讀經書,到了妙處,花蝴蝶忽然旋飛在空中,盤桓來去,猶如翩翩起舞一般,極盡曼妙!老衲看呆了,突發奇想,它是不是通了靈性,能聽懂我的話,甚至能理解經文中的意思?”
“於是老衲便試著開口問它,沒想到它真的立刻對我做出了回應動作!那個瞬間,老衲真是又驚又喜!心中暗暗思量,莫不是我佛慈悲,看我修持勤勉,心誠志堅,特意派來一隻花蝴蝶做我伴侶,助我修行?”
陳澤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頭:“這隻花蝴蝶就是後來的蝴蝶怪吧?你們兩個也都是不挑,一個喜歡在光頭禿瓢上歇腳,一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