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又是陳澤乾的!”武判官喃喃說道:“他居然還沒有離開渾縣啊……”
“連大哥也遇害了,陳澤真是好狠好毒好絕好瘋癲啊!他這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嗎?”夜遊神哆嗦著說道。
“你們在害怕什麼?!本座還沒有死呢!”
徐長遠嘶吼一聲,陰鬱了好半天,才咬著牙看向速報司公,語氣不善的問道:“文判官今夜調取的是哪一家哪個人的檔案?”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獵豔的物件究竟是什麼人什麼背景什麼來頭,他原本也不想知道,從來都是文判官提供一條龍服務,弄來美色直接送到他的被窩裡,他爽完拍拍屁股就走,文判官負責善後。
總而言之,只要能享用到美色就好,是誰不重要,怎麼來的怎麼走的也不重要,日後就忘,提上褲子不認賬,這才是一個“禽獸”應該有的覺悟。
而速報司公負責的是賞善罰惡和輪迴報應,對於做壞事的惡人,他送去惡報,對做好事的善人,他送去善報,陽間的人什麼時候壽命到頭,死了之後魂魄來到陰司報到是否要受刑,什麼時候轉世投胎,是投胎到好人家還是壞人家,來世繼續做人還是做畜生……都由他來定奪,他的速報司存放著整個渾縣所有百姓詳盡的生平檔案!
聽見徐長遠質問自己,速報司公老實回答道:“是城南的一處老宅,現任主人是個叫溫菲菲的寡居女人,有個女兒,年齡尚幼。平素裡安分守己,與人為善,不曾有過作奸犯科的事情。”
“溫菲菲?”
徐長遠怔了怔,忽然警覺道:“這個名字怎麼如此耳熟?本座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夜遊神在旁邊提醒道:“城隍爺,你忘了嗎?陳澤施展逆天改命之術,幫的就是溫菲菲的女兒林纖纖啊!速報司公之前曾向你回報過的!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咱們才抓住了陳澤的小辮子,於是你下令叫金枷、銀鎖和卑職共同出馬,去勾陳澤魂魄的。”
“原來是她啊!”
徐長遠猛地醒悟過來,眼中閃爍著幽光:“本座早就該想起她啊!她才是陳澤作亂的禍根啊!走!去這小寡婦家裡!”
“且慢!”
陰陽司公連忙站出來扯住徐長遠的袖袍,不讓他走。
陳澤髮香傳訊讓他幫忙保護溫菲菲一家老小,他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說不定陳澤還沒有離開溫家,要儘可能的幫他拖延時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拉拉扯扯的!”徐長遠看見他都頭疼。
陰陽司公好整以暇的說:“城隍,敢問文判官今夜為什麼去緝拿溫菲菲的魂魄?”
徐長遠老臉微紅,眉頭一擰,心裡暗罵:“死陰陽人,真尼瑪好管閒事!”
他自然不會說是因為自己空虛寂寞冷,想玩美人才叫文判官去拉皮條的。
他“咳咳”兩聲掩飾心虛,然後說道:“這還用問嘛?溫菲菲母女兩個逆天改命,觸犯了陰司忌諱,文判官這才去緝魂的!”
“這就不對了。”
陰陽司公搖頭說道:“一碼歸一碼。施展逆天改命之術的人是陳澤,溫菲菲母女二人並沒有什麼過錯。更何況,速報司公剛才說過了,溫菲菲安分守己,與人為善,這樣的老百姓,應該是我們庇護的物件,不該無緣無故尋她們的麻煩。”
“是麼?”
徐長遠連聲冷笑,扭頭看向速報司公:“那小寡婦真像你說的那樣,是個安分守己、與人為善的女人嗎?”
速報司公聽出來徐長遠語氣不善,脖子一縮,吶吶說道:“她的個人生平檔案上就是這麼記錄的,卑職也是根據她的所作所為下的評語。”
陰陽司公幫腔道:“所謂人在做,神在看!凡夫俗子的所作所為,都會被晝夜巡視的日遊神、夜遊神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