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不能錯過,陳澤一聽孫國的為人,就知道來對地方了,這個花花太歲必須得殺,這份大功德要定了!
孫國的八品中階道境,雖然高於陳澤的八品初階,但也不是不可與之一戰。
同等級別之間的對手生死相搏,道境高低並非是決定勝敗的唯一因素。
還要看經驗、勇氣、決心、技巧、戰術以及法寶、道具……等等。
這些陳澤都不缺。
他唯一缺的是知己而不知彼。
他問屠光:“汴州府的城隍知道孫國是什麼樣人嗎?”
“府城隍程耀?”屠光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知道又怎麼樣,就連程耀也得聽孫國的話!”
“嗯?!”
陳澤勃然大怒道:“這汴州府的城隍以神之名,居然與左道惡徒狼狽為奸,禍害轄境內的百姓?!難怪祥福鎮的土地公多次給他傳香發訊,他都置之不理,連個回信也沒有,敢情是故意的!真就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這程耀跟徐長遠是一丘之貉!”
屠光不知道徐長遠是誰,也不明白陳澤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火,嚇得直哆嗦。
陳澤喝問道:“孫國給了程耀什麼好處?”
屠光顫巍巍答道:“先生息怒。其實據小的所知,程耀原本還算是個善惡分明的好神只,很為百姓們著想的,但是後來他被孫國給擊敗了,也打怕了,孫國說什麼是什麼,他也不敢不聽。”
陳澤聽得滿臉問號。
“汴州府可是中原大府,僅次於一京四都!那程耀的神道修為肯定不會比一般的府城隍差吧?而據我所知,一個普普通通的越州府,其城隍就是八品高階道境!那程耀的神道修為至少得七品往上了吧?他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八品中階的花花太歲擊敗,還被打怕了?豈有此理!”
“小的也是聽孫國自己說的。”
屠光囁嚅道:“他說曾有一天夜裡,程耀派陰司神將來拘他的魂,把他抓到了陰司大獄,宣判他作惡多端,要一筆勾銷他的陽壽,他不服,當場就奮起反抗,結果打穿了整個城隍廟,打的程耀求饒,親自送他魂魄回家……”
陳澤啐了一口:“簡直胡說八道,我不信!”
屠光連忙順著陳澤的話說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的也不敢確定,或許是孫國在吹牛吧,他本來就喜歡吹牛。但程耀確實不怎麼管孫國,那汴州府的陰司大獄,都快成孫國的後花園了!他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裡面羈押的鬼魂,全都是他的牛馬,說殺就殺,說用就用!我們五個都是孫國從陰司大獄裡挑選出來的。”
陳澤越聽越覺得離奇。
“孫國為什麼挑選你們五個,還傳授你們左道之術,你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哪裡會有什麼關係啊。”
屠光苦笑道:“我們五個都只是孫國的奴隸罷了,他教我們學‘採運之術’也不是出於什麼好心,就是為了幫他修煉!我們採集來的福祿壽氣運,大部分都得給他使用,供他提升道境,我們自己就只能落下一點點。要是採集的不夠,質量不高,還要挨他的辱罵,遭他的毒打!”
“就是他吃肉你們喝湯唄?”
“對對對,先生明鑑!我們也都是被逼無奈啊,真是屎難吃,鬼難做!”
“那你們為什麼不逃跑?”
“呃……”
屠光一時語塞。
陳澤連連冷笑。
屠光的鬼話可以相信一部分,但是不能全信。
什麼被逼無奈,什麼屎難吃鬼難做,明明是自願的。
被孫國奴役,遭孫國侮辱大概是真的,可落得好處也是實打實的,至少在孫國的庇護下,這五隻厲鬼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汴州府轄境內為非作歹,不用擔心被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