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猛喝,借酒澆愁。然後就控制不住痛哭起來,控訴阮書對他的各種非人折磨。
阮書掛了電話,表情哭笑不得。
溫酒道:“怎麼了?”
阮書道:“顧墨在朋友家喝醉了痛哭,人家叫我去把他弄走。”
一想到英俊瀟灑的顧先生,也有醉酒痛哭的時候,溫酒忍不住樂了:“記得拍幾張顧先生痛哭流涕的照片給我看看。”
阮書嗔了她一眼,走到門口,她扒著門框對溫酒道:“這位客戶挺不錯的,近水樓臺先得月,有花堪折直須折啊。”說完,擠擠眼睛笑嘻嘻了。
溫酒窘了。關上門,她便沒好氣地看著晏律。“快去洗碗。”
晏律立刻把碗筷收拾到廚房,乖乖刷碗。
溫酒在沙發上看了半個小時的電視,晏律還沒出來。溫酒忍不住朝著廚房看了一眼,這一看,心都疼了。
他拿著盤子,開著水管,足足衝了一分鐘,都沒結束的意思!
溫酒雖然不缺錢,可也看不下去這樣浪費。她起身走過去。
晏律神色凝重,盯著水流沉思,英挺的劍眉皺成一個好看的川字。他在想,找個什麼樣的機會表白比較合適。顧墨那種方式,他在腦子裡預演了一下,覺得不適合他,像他這種深沉含蓄,內涵深刻的男人,應該說話更有深度一些,更耐人尋味一些。
“晏律。”
身後傳來溫酒的聲音。晏律從沉思中回過頭,驚詫的發現,她竟然用心疼的眼神看著他。
他心神一蕩,瞬間便覺得洗碗這件事也甘之若飴。
“洗好了吧。。。。。。。別浪費水。”
原來是心疼水,不是心疼他。
晏律心口一疼,啪的一下關了水管。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又送客。。。。。。。晏律板著臉出了廚房,一看牆上的表才八點多,心裡愈發的鬱悶,這麼美好的夜晚,就讓他一個人咬著被單虛度?
“再見。”溫酒已經開啟了房門,笑吟吟地送客。
晏律心裡撥涼撥涼,板著臉走到了斜對面,突然身後溫酒叫了一聲“等等。”
他驚喜的回過頭,只見溫酒抱著那二十幾朵玫瑰花走到他跟前,盈盈一笑:“你的花忘了拿。”
晏律瞬間笑容石化。她是真的不懂,還是裝糊塗?還是故意氣他?
溫酒見他冷著臉不接,直接把花往他懷裡一放,便返身關上了房門。
這是,被拒絕了?
晏律抱著玫瑰,心碎欲裂。
開啟房門,租賃的小房子空空蕩蕩沒有一絲暖意,空氣裡漂浮著濃郁的一股寂寞味道。窗外,一朵燦爛的煙花騰空而起,剛好綻放在窗前,夜空被照的亮如白晝,但轉瞬便恢復了黑暗和寂寥。
晏律懷抱玫瑰,黯然**地站在窗前,深深體會到了一種比煙花寂寞的味道。而接下來的兩天,他更是體會到了人生寂寞如雪的味道。因為溫酒回父母家了。本來籌劃好好的要和她歡度週末的計劃,悉數泡湯。
晏律熬到週日,從下午六點鐘開始,便把房門開啟,留了個縫隙,好隨時聽見斜對面的動靜。終於,八點鐘,溫酒回來了。
立刻去敲門,無疑太明顯。
晏律打算耐心等上十分鐘再去找她,誰知道溫酒竟然主動來敲門了。
晏律激動不已,她也是很想念他的吧,所以一回來便立刻來找他。這還是他搬過來之後,她第一次來到他的居處。
他拉開房門,笑容清雅而溫柔,“請進。”
溫酒站在門口,淺笑著搖搖頭,“我不進去了,給你送個小禮物。”
晏律心裡噗通一跳,唇角便有點不受控制的往上翹,她竟然要送他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