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還要被自己這邊的大臣們參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
這位巡官態度頓時平和一下,穩坐太師椅,不急不躁地說,“林公子,你還是乖乖配合得好。如今春闈案先且不說,當堂毆打官差的罪名同樣不小。”
“你若是老老實實配合,說出這春闈的內情內幕,先前的事情當然我們一筆勾銷。你若是還不肯認,本部要用刑,你總不能個個都拳腳加身!”
“你膽子就算再大,敢打這些差役,你敢打我嗎!”,這位巡官面帶冷笑,“就算你敢打我,若是我部的梅尚書出馬,你難道敢在刑部打當朝二品大員不成!”
林甫眯起眼睛,這梅尚書也是夠賊的,明明是他的主意抓自己來刑部,如今卻是連面也不露,坐在後面安心看戲。
打兩個差役可以,朝廷命官。。。。的確有些難辦。
不過心中雖是這樣想,口中卻不落下風,“這位大人如若不信,大可以到堂下來試試看!”
“你這小子!來人!給我用刀架住他的脖子!他難道敢在刑部大堂上奪刀傷人不成!”,那巡官聽得林甫這樣說,剛剛平復下去的心情頓時又火冒三丈。
他為官的這些年,哪裡有人這般沒有禮數??“把你們的腰刀都給我掏出來!”
堂上一聲令下,頓時一陣腰刀出鞘之聲,殺氣凌然。堂下兩排差役應聲拔刀,大有此事絕對難以善了的意味。
除開先前林甫身邊的四位,其餘所有差役齊齊上前,圍成一個大圈,將林甫圍在中間。
而除了仍舊躺在地上的那位,剩下的三個差役也是拔刀而出,想把刀架在林甫脖子上,逼他就犯。
林甫微笑著看著持刀而來的諸位,輕輕說道,“這世間,不論熟的還是不熟的,總是容易把我當成書生。”
微微搖了搖頭,在心裡想道,他們又哪裡知道,自己首先是一個劍客,然後才是一位學子呢?
此事若是好好說,林甫不是不願意配合,但這幫人自己得不到便宜就要拿他撒氣,他怎可能乖乖配合?
尤其此時,竟然想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林甫左手猛地伸出,捏住最近的那把刀尖,左腿跟著一抬,正中持刀者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骨裂的聲音,持刀者應聲握著手腕蹲在了地上,痛苦不堪,難以自制。
見堂下人真敢奪刀,這位巡官也是有些慌張了,若是刑部大堂裡真鬧出什麼流血事件,林家雖然不好受,他自己卻也要背鍋的。
可事已至此,已經是騎虎難下,刑部官差被一個書生奪了刀,若是不能將他制服,自己在刑部將來如何自處?刑部的威望又何在?
“你這狂徒!今日裡你有膽量便拿著這把官刀殺出刑部去!否則我刑部不論如何也要將你這案犯拿下!”
“這位大人莫不是以為學生不懂律法?”,林甫冷笑一聲,“不說按律學生不該受刑,就算是能用刑,大人總也要拿出點證據來。難不成你們刑部做事一直就是這般乖張,不講道理?若是如此,我看你們刑部辦出來的案犯皆是屈打成招的冤假錯案!!”
林甫持刀四顧,眼神凌冽,今次來刑部走這麼一趟,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要說殺出刑部學生的確是不敢的,不過你們若是拿不出證據來,也別想讓我配合!”
“大人你也不必再喝,就憑堂下的這幾位,根本近不了我身。若是大人不捨得我走,我便在此陪大人聊聊天又如何?拖上個半日的,我倒要看看是大人能將我拿下,還是我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刑部大堂去!”
林甫冷笑著看著堂上巡官,自己又不是什麼籍籍無名地學子,他們真以為把自己抓來刑部無人知曉?
不出半日,必然有人聞訊前來。春闈案是陛下的手筆,自己中榜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