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仇與同留下,帶著那十名兄弟潛伏在陷阱周邊,隱藏在樹影和雪堆之後,靜靜等待著訊號。
森這邊,剩餘的勇士們蟄伏在營地外雪窪,積雪透骨冰寒,眾人卻紋絲不動。森緊攥骨刀,寒芒在飛雪中閃爍,他凝視部落,身旁的一位兄弟壓低聲音:“首領,這防備,夠嚴實。”
森微微點頭,目光冷峻似冰:“哼,再密的網也有破綻,按計行事。”
敵和幾個兄弟精心擦拭武器,敵將狼牙棒的尖刺磨得寒光逼人,低語:“咱這棒子,將來定能助咱們突圍。”
旁人輕聲應和:“那可不,大家齊心協力,定能成功。”
森環顧眾人,神色凝重如山:“兄弟們,今夜是復仇良機。等夜深,先除暗哨,最重要的是救出咱們的族人。報仇,非拼命,用腦子,莫衝動。為族人,拼了!”
眾人熱血上湧,眼中怒火灼灼,握拳低呼:“拼了!”
夜色仿若一層厚重的黑紗,被冽冽寒風裹挾著,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肆意翻卷,攪得天地間濃稠得似濃墨浸透蒼穹。
營地內,白日的喧鬧如同退潮的海水,緩緩地、無可挽回地漸漸平息,只剩下五六支火把還在有氣無力地搖曳著,光影在地面晃盪,仿若垂死之人最後的掙扎,勾勒出一片死寂。
火把的微光中,可見大片雪花簌簌而落,剛一觸及地面便融成一灘水漬,徒留下星星點點的溼痕,彷彿是這場寒夜悲劇的無聲註腳。
眾人宛如暗夜鬼魅,腳步輕盈且緩慢地朝著目標靠近。
森迅速地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壓低聲音:“看,前面有六個人,你們都分成兩到三人一組,幹掉他們,務必一擊致命,要是暴露,我們只能提前撤退。”
眾人神色凝重地點頭,兩兩分開,如潛伏的獵豹般悄無聲息地前行。
森身形矯健,移動起來快如閃電。在雪花的狂舞掩護下,眨眼間便閃至一名暗哨身後,左手仿若精鐵鑄就的鉗子般捂住暗哨的嘴,使其無法發出半點動靜,右手緊握著的鋒利骨刀隨即在空中劃過一道寒芒,利落乾脆地劃過暗哨脖頸。
那暗哨瞪大雙眼,眼眸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卻連一絲微弱的呼喊都來不及逸出,便軟塌塌地癱倒在地,瞬間隱沒於黑暗與紛飛的大雪之中。
幾乎同時,其餘眾人也如暗夜幽靈般慢慢靠近,身形如電,剎那間閃至暗哨身後,皆是一人雙手捂嘴,一人手持骨刀利落捅進敵人的心臟,五個暗哨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癱倒在地,鮮血汩汩地滲入雪地,旋即被新雪覆蓋。
森看著四十來個兄弟都摸了上來,再次壓低聲音開口:“都沒事吧?”
眾人紛紛搖頭,輕聲回應:“沒事,首領。”
森目光如炬,快速掃過眾人,繼續說道:“前方轉角最後幾間房子就是關押你們族人的地方。走,去那邊。”說完,他貓著腰,腳步急促卻又輕盈地急步前行。
眾人緊緊跟隨,仿若一條靈動的遊蛇在雪夜中穿梭。
不多時,一座用粗大圓木搭建的堅固屋子出現在眼前,門口有兩名守衛,正來回踱步,口中呵出的白氣在冰冷空氣中迅速消散,仿若他們此刻飄搖不定的命運。
“好冷啊……”
“是啊,這鬼天氣,他們可好,抱著女人在裡面睡覺。咱兩兄弟還得守著這群俘虜。”
“別抱怨了,等天亮了,咋們拖兩個女俘虜去耍耍……”
“嘿嘿…這個好”
森聽著兩個守衛聊天,眼中寒芒一閃,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兄弟說:“準備動手,我幹一個,你們幹一個,其餘人觀察好四周,速戰速決。”
身後四十名兄弟微微點頭,全身緊繃,仿若拉滿的弓弦。
緊接著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