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再醒來是被親醒的。
酥酥麻麻的觸感從耳垂傳來,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陸河指尖捏著她的耳垂把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睡顏。
臉紅了紅,蘇軟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嘴角看自己有沒有出糗。
他笑笑,朝她旁邊坐了坐,「又不是沒見過你流口水的樣子,緊張什麼?」
真的是很惡劣的男人,蘇軟懶得理他。
見她清醒,他直接傾身過來,蘇軟這才發現他已經換上了浴袍,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味。
看來,他回來有一會了。
她磕磕巴巴的,「你,你怎麼回來那麼早?」
陸河視線緊盯著她嫣紅的嘴唇,淡淡的回答她的問題,「不想浪費時間,給森尼漲了那麼多的工資,就是為了現在讓他擋酒的。」
他的眼神如圖看到了即將入口的獵物,看的蘇軟心驚,下意識的往後縮。
但他根本不允許她躲閃,欺身過來,含笑看她,「躲什麼?」
她啟唇,剛想說話,就被他的唇堵在了裡面。
他的吻,帶著洶湧剋制的情意。
他的指尖如火,撩動著她。
蘇軟只覺得,自己被圈在他懷裡,渾渾噩噩。
她害羞的不行,攔住他的手,臉上紅的快要滴血,「關燈吧?」
陸河胸膛微微震動,在她的脖子上啄了一下,到底順了她的意,關上了燈。
只是漆黑的夜裡,所有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窗外的月光星星點點,窗簾隨著風輕輕晃動,窗內的人兒,情意綿綿。
酒吧。
龔齊遇一個人坐在吧檯悶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調酒的小哥看他喝的實在是多了,再加上他一副老子不爽,老子被綠了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同情,勸他,「帥哥,這酒後勁可大著呢,要不今天先這樣,咱別喝了?」
龔齊遇抬頭,冰冷的視線緊緊的鎖著調酒小哥,「怕我不付錢嗎!」
小哥心臟一緊,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怎麼會,您喝,您喝。」
媽的,這男人眼神真他媽的嚇人。
小哥不敢再開口,繼續給他調酒,他依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喉結滾動,眉眼深邃,小麥色的面板,這幾年在部隊裡練出來的錚錚鐵骨與結實的肌肉,都讓周圍的女人蠢蠢欲動,這男人,簡直極品。
第一個按耐不住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衣,踩著幾寸高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到龔齊遇面前,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帥哥,一個人嗎?」
仰頭又幹了一杯酒,聲音冷的如冰碴,「拿開你的手。」
女人被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從他肩膀上拿開,只是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這男人不止長相極品,就連這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極品,看來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出來借酒消愁了。
倒叫她撿了個便宜。
女人嫵媚一笑,「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陪你喝?」
龔齊遇偏頭,酒勁現在已經有些上來了,頭腦一陣陣的發昏。
身邊的女人一襲紅裙,看的他一陣恍惚,她今天,應該也是一襲紅裙吧?
他很早就收到了她的請帖,上面的字和鮮紅的顏色灼疼了他的眼。
他終究是沒勇氣去參加她的婚禮,看她成為別人的新娘。
祝福的話他更說不出口,怕一張嘴就變成,若是他對你不好,記得來找我。
這般狗血的話他實在是不願意去講,只能躲到這裡買醉。
最意氣風發的年紀,他遇上她,卻沒能讓她愛上他。
他的愛情,從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她甚至,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