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目前為止,我們似乎都沒找對方向,所以看不到那個瘋子。」
「如果是我,」馬普爾小姐說,「會在正常人中尋找。」
「對,」我沉思道,「納什也這麼說,我記得他還強調是個受人尊敬的人。」
「對,」馬普爾小姐表示贊同,「這一點非常重要。」
嗯,看來大家的意見都一樣。
我又對鄧恩·卡爾斯羅普太太說:「納什認為,一定還會出現更多的匿名信,你覺得呢?」
她緩緩說:「或許吧,我想。」
「要是警方這麼想,就一定會有。」馬普爾小姐說。
我還是固執地追問鄧恩·卡爾斯羅普太太。
「你還是為那個寫信的人感到難過嗎?」
她紅著臉說:「為什麼不能?」
「親愛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馬普爾小姐說,「至少在這件案子上。」
我激動地說:「匿名信已經逼得一個女人自殺,還引發許多人的傷心和痛苦。」
「你收到過匿名信嗎,伯頓小姐?」馬普爾小姐問喬安娜。
喬安娜咯咯地笑著說:「哦,有!信上說了些好可怕的事。」
「我想,」馬普爾小姐說,「年輕漂亮的人最容易被選為匿名信的物件。」
「所以,埃爾西·霍蘭德沒收到匿名信才讓我覺得特別奇怪。」我說。
「我想想,」馬普爾小姐說,「你說的是不是辛明頓家的保姆兼家庭女教師——就是你夢到的那位,伯頓先生?」
「是的。」
「她很可能收到過,只是不肯說。」喬安娜說。
「不,」我說,「我相信她的話,納什也是。」
「哎呀,」馬普爾小姐說,「事情變得有意思了!這是我聽過的最有意思的事了。」
2
回家途中,喬安娜說我實在不該不停提納什說匿名信還會再出現的事。
「為什麼?」
「因為鄧恩·卡爾斯羅普太太也許就是寫匿名信的人。」
「你不會真這麼想吧?!」
「我不敢肯定,但她是個奇怪的女人。」
於是我們又開始討論各種可能。
兩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我搭車從伊克斯漢普頓回來。我在那兒吃過晚飯才動身回來,所以到林姆斯托克時已經天黑了。
車燈出了點毛病,我嘗試降慢車速開開關關了幾次,最終決定下車看看。我弄了好一會兒,終於修好了。
這條路很荒僻,天黑之後,林姆斯托克附近就沒什麼人了。前方能看到幾幢房子,醜陋的女子學校夾在其中。看著它在微弱的星光下若隱若現,我忽然有股衝動,想過去看看。我不確定是否瞥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穿過大門——即使看到,也因為太不清楚而未喚醒我的任何記憶,只是忽然有種難以抑制的好奇。
大門微啟,我推開門走進去。穿過一條短徑,再登上四級樓梯,就到了正門口。
我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兒。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我不知道。接著,我忽然聽到一陣沙沙聲,近在耳邊,像是女人走路時的衣服聲。我慌忙轉身,朝聲音傳來的那個角落走去。
我一個人都沒看到,於是繼續走,又繞過另一個角落。我發現此時身處屋後,並且在離我僅僅兩英尺的地方,有一扇窗子開著。
我爬到窗邊,側耳傾聽,什麼聲音也沒有,但不知為什麼,我相信屋裡一定有人。
雖說目前我的背部還不太適合隨意攀高爬低,但我還是努力撐起身子,爬上了窗臺。不幸的是,還是弄出了一點聲音。
我站在窗臺上,凝神聽著。接著我走上前,雙臂伸直,向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