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讓她陷入如此難堪的窘境?
從柏祥別結新歡的事實被八卦雜誌披露之後,她就成了許多人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她知道八卦雜誌還放上了她和另一名女子的照片做比較,除了年齡以外,她各方面的條件都勝過另一名女子,那又如何?
美貌、金錢並不是永恆愛情的門票。
那名女子介入她和柏祥的感情,是勾引也好,是兩情相悅也罷,她的的確確是輸了,所以她退出。
“也許他並不想和你分手。”只是抗拒不了外來的誘惑。
不想分手!“他以為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容忍他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嗎?”不!她會毅然決然地捨棄這段感情,也不會委屈自己將就一個不忠於感情的男人。
其實,受傷最重的是她的自尊心。
她又抑起頭將啤酒往嘴裡灌,很快地,第四罐也見了底,她伸手要拿第五罐,卻發現那兩罐酒——會動耶!
因為她伸手拿了兩次落空。
席荷月阻止她,“別喝了。”她喝太猛了,容易醉。
她打了個酒嗝,“我想喝,呃、醉……”酒精已經在她的血液裡迅速發酵。
他狐疑地瞅著她,“你的酒品怎麼樣?”他可不想處理一個會發酒瘋又盧到不行的醉鬼。
“我不知道……”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飄飄然。
算了,問了也是白搭。席荷月將剩下的兩罐啤酒拿開,“不要再喝了。”
“不喝呃……就不喝。”華箏聳聳肩,偏著頭眼神有些迷濛地看他,“你知道世界上最可靠的兩種東西是什麼嗎?”
最不可靠?這是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嗎?他完全沒有概念。“我不知道。”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呃,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呃……愛情,而女人偏偏喜歡在兩者之間尋找永恆……”
這樣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說法並不公道,其他的男人如何他不清楚,但是在五哥的眼裡、心底卻始終只容得下那隻粗魯的猴子,這不是永恆是什麼?
“你也想在李柏祥身上找永恆嗎?”
華箏揚起笑,“我呃……不需要愛情,尋找永恆做什麼?”頭好像開始有點暈。
不需要愛情嗎?席荷月一愣,“那為什麼和他交往?”
“我媽,呃,很擔心我很全副盡力都放在公事上……呃,蹉跎了青春……呃,錯過了幸福,她很自責,所以……”所以什麼?她忽然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些什麼。
就為了讓伯母安心,所以她和李柏祥交往?這樣的決定會不會太草率了?
“你愛他嗎?”
愛?“我……”她一頓,腦袋裡的思緒驀地斷線。
席荷月等了好半晌,她的聲音卻越來越輕,終至隱沒不見。
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只要回答愛或不愛就好了啊!席荷月納悶地回頭,“箏姐——”
回應他的卻是一顆斜斜地靠上他肩膀的黑色頭顱。
“箏姐。”他輕喚。
沒有反應。
看吧,喝太猛果然容易醉。
不過幸好,她的酒品很好。
華箏再恢復意識時,已經是翌日早上十點,還是電話鈴聲吵醒她的——
“鈴……”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喂。”
對方鬆了一口氣,“學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為什麼這麼問?”她的嗓音裡有剛睡醒的沙啞和困惑。
“現在已經十點了,你怎麼還沒……”她擔任學姐的秘書已經三年多了,學姐每天都會固定在九點半抵達辦公室。
華箏陡地自床上坐起:“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