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晝冷得像一塊冰。
濕漉漉的髮絲緊貼身體,龍熒的手隔著頭髮抱住他,把他擦乾了些,抱到床上。
龍熒不知自己為何如此恐慌,可他就是慌得不得了,聲音顫抖,一連串地發問:「你怎麼了?受傷了?內傷?練功走火入魔?」
一面說一面脫下衣衫陪江白晝躺下,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取暖。
兩人幾乎赤裸相對,江白晝不答他的話,只瞥他一眼:「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龍熒說得沒底氣。
江白晝道:「剛才我在練功,你忽然闖進來打斷,還擅作主張地抱我出水……你知不知道,我練功的時候離不開水?」
「……」
龍熒嚇了一跳,慌張道:「真的嗎?我做錯了?」
江白晝認真地點點頭,眼睛盯著他,眼底卻有莫名的笑意,好像是在逗他玩。
龍熒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可又不太確定,只好忍下,問他:「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白晝道:「這是秘密,別多問。」
「好吧。」龍熒換了個問法,「有大礙嗎?」
「不關你的事。」江白晝明明笑著,說出的話卻很冷漠,「我會按照約定,幫你們破開五行天地絕陣,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切莫再問。」
「……」
龍熒一呆,被突如其來的傷心撞得心魂一散,半晌沒說出話。
可江白晝冷得臉色發白,他看了仍然忍不住心疼,下意識伸雙手抱緊,奉上自己的胸膛。
江白晝卻輕輕地推了他一把:「沒用,別白費力氣了,我會自己恢復。」
「……」
江白晝口中每一個字都寒冷如冰,雖然態度平平常常,並不算惡語相向,但龍熒竟然心痛得發抖。
「他想推開我,讓我離遠點。」龍熒心想,「他討厭我嗎?」
不知道答案是「是」還是「否」,龍熒被劇烈的心痛沖昏了頭腦。由於跟江白晝「不熟」,這自作多情的情緒讓他十分尷尬,尷尬與傷心混在一起,成了一股理直氣壯的無名火,盡數撲向江白晝。
龍熒翻身壓上去,堵住了江白晝冰冷傷人的嘴唇,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他親得兇狠,直接撬開江白晝的牙關,捕捉到了他閃躲的舌。
舌頭是熱的,呼吸也是。
江白晝說什麼動手,原來只是虛張聲勢。
他被龍熒欺在身下強吻,全無還手之力。眉頭微微蹙著,睫毛隨著龍熒加重的力道時不時發顫。每顫一下,龍熒的心也隨之一顫,便吻得更深更狠,幾乎要將他的唇舌咬破。
那種咬是一種發洩,過度的疼愛變成暴行,江白晝幾乎被揉碎了,龍熒吻他的唇,吻他的臉,舔舐般的吻又落到他的脖頸上,強迫他揚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咽喉,被吻得發抖,肩膀都繃緊了起來。
「……無禮!」江白晝終於吐出一聲低罵,尾音洩出一絲驚喘,這句話便失去應有的效力,成了引誘。
龍熒將他整個人都抱在懷裡,像一條大船,裝載了他。
船身搖晃起來,帶他同海水一起波動。
江白晝雙手微顫,下意識抓向被褥,卻由於脫力,根本抓不緊,只能聽從龍熒的擺布,雙腿夾住船槳,在海面上不住地輕晃。
海風狂烈,海浪滔天。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江白晝冰冷的面板變熱了。但並非是正常的熱,熱得過頭,他整個人成了一團火,龍熒被燙得一驚,但仍然沒有放開他,直到事畢。
江白晝出了一身汗。
半乾的鬢髮再次濕透,龍熒想親他,不懼灼熱也要靠近。江白晝卻拉過被子隔在兩人中間,轉過身去,背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