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繼續為兩人分說此地玄機。

“但我後面找到一份手札，早有人猜測，這裡水火不連但是暗通款曲。水湖火湖下各有一處陽眼陰基。”

“水湖為金眼，金生水，火湖為土基，火生土，又土基生金眼，構成五行相生。”

“後來我花錢請人來勘查了一番，確實在兩邊的湖下深處有對應的超凡因子波動。”

“原來如此。”江盤捶了一下掌心，露出恍然神色：“水火不能並存是正理，否則這裡就算產生了水火兩湖，超凡因子也應該互相攻擊，互相抵消，催生不出這種濃郁的環境。”

“確實是五行交匯之地，又在特殊的準禁地旁……”莫栩蹙眉，看向遠處的火湖。

從這看上去，火湖怕是已經進入了空河的地界，位於準禁地邊緣地帶。

“有什麼不對嗎？你在想什麼？”雲曼見莫栩在思考，問道。

“雲姐，在空河裡飛，到底會有什麼後果？”莫栩從遠處收回目光。

“想知道？讓你的妖獸飛一下看看。”

“這……這麼隨意嗎？”莫栩一愣。

“放心吧，這裡已經算在空河之外了，而且有我在呢。”雲曼表示沒問題。

莫栩點點頭，示意咻咻謹慎地發動「馭空術」，試一試空河的深淺。

咻咻踩著風，慢慢地離地，不敢飛的太猛，事前參觀的時候就被空河嚇到了。

它根鬚離地，緩緩抬了不過二十厘米，雲曼看不下去了：“高一點，這裡又不是空河。”

有大師在側的底氣，咻咻才猛地拔高了一陣，飛到了眾人的頭上。

“有什麼感覺嗎？”莫栩多少有些不安。

“沒有誒咦，這是？”咻咻剛搖頭否認，就有數道氣旋從高空降下，圍繞著它攻擊過來。

它揮舞小拳頭，把氣旋全部逼退，可是立馬又生成了更多的氣旋，有些避之不及，打在身上就像撓癢癢。

氣旋力道不大，卻源源不絕，有不絞碎不罷休的姿態。

咻咻邊還手邊落地，這才讓異動慢慢平息下來。

“這個就是空河的攻擊？可我們不是在空河外邊嗎？”莫栩發現異樣後，第一時間詢問。

“空河的邊界也是人定的，事實上沒有邊界這一說，隨著越發遠離核心區域，這攻擊的強度就會越低。所謂邊界，就是這攻擊打到人身上也無礙。”雲曼解釋道。

“這個攻擊又是什麼情況？”

“這個攻擊，是一種源自飛行系的能量暴動，這裡的飛行指的是一種意境，不止是展翅的飛，但凡是騰空、滯空、懸空，都會有機率引起空河的攻擊。如果深入到極深的區域，哪怕是徒步在地表，也會引發攻擊。”

聽完，莫栩想到了之前的攤主大哥，果然是為了做生意瞎忽悠，這準禁地明明危險無比，那人卻說徒步就很安全。

“你飄著不會有事吧？”他連忙把阿餅撈到肩膀上，讓它趴窩。

明白了空河的情況，莫栩終於道出了一開始察覺的違和感：“雲姐，這水火湖是五行交匯之地無疑，可是好像與空河關係不大啊。”

“你的意思是？”

“帝墓，肯定是人為佈置。或有陣法，或有道紋，或者是獨立的秘境等，這水火湖如果是人為佈置，生出的異象是飛行系的攻擊，這說不過去吧？”

雲曼低頭思索：“你說得對，是這個道理。”

江盤也頻頻點頭，同時為莫栩的敏銳直覺而折服，這是從理論的根腳上進行推斷，水火湖可能是自然生成，不是帝墓。

不過，來都來了，帝墓變化無窮，也許有莫名的玄機，還是要搜尋一番的。

“看看吧，我去看一下有沒有‘鑰匙’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