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厲深的人很快傳來了彙報,厲深一直在學校裡,也沒有回家過年。
但是這並不算多奇怪,厲深一直獨來獨往,至親全都去世了,他往年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奇怪或出格的舉動。
“我依然相信我的直覺,厲深肯定有問題。”莫栩篤定說道。
“小莫你放心,經調查才發現,此人低調得過分,聽說往年基本不招生,今年招了個趙羲就生出事端,協會已經早就有所懷疑。”賀天解釋道:“而且,他的妖獸來歷也有很大的問題。”
“他的妖獸,那隻黑白僵?”莫栩疑惑問道:“會有什麼問題?”
“這種妖獸的來歷有兩種,一種的原生的,一種是經進化出來的。如果是原生的,那只有在「鬼影禁地」附近才有這種種族。根據我們追溯,他往年獲取的材料很難進化出這種種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師,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從禁地外圍全身而退?”
“鬼影禁地?”莫栩捕捉到一股熟悉感:“次級大學聯賽上,陳玉輝的星傀馬的完整英魂,是不是也是從那裡獲得的?”
“不錯,你很敏銳。如果鬼影禁地真的跟背後的勢力有關,那就麻煩了。”賀天面色有些凝重:“不管怎麼說,舟車勞頓,休息好了,明天去會一會他。”
禁地是連尊者都能隕落的神秘區域,如果真的能被某種勢力掌控或者驅使,後果不堪設想。
莫栩心裡泛起更多的怪異感,不光是鬼影禁地,引雷府的訊息也來自趙羲,想必也不可能是一個學生掌握的,必然是其背後的勢力提供。
難道說,這些人經營野外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可是按照伏老將軍所言,那些人是昔年鬥爭的敗者,而建制派經過了幾百年的發展,大師、尊者、冒險家等人才的數量應該是實力最強悍的,不應該讓敗者們後來居上。
“在這些人的背後,難道還有更深層的影子存在嗎?”莫栩思忖。
在西部軍區駐地的秘密招待所裡,莫栩睡了“幾個月”以來最舒服的覺。
第二天,為保萬無一失,蔣宏放親自去傳喚了厲深,厲深沒有多餘舉動,老實跟著蔣宏放來到了駐地之中。
賀天的天青鸞和蔣宏放的源甲獸都在屋內出現,虎視眈眈地盯著厲深。
隨後,賀天和莫栩也現身,會見了厲深。
“厲教授,別來無恙啊。”莫栩淡淡一笑,打了個招呼。
“莫栩!”厲深微微驚訝:“你居然還活著,太好了!”
“教授當時可是下了死手呢,我是不是還得感謝教授不殺之恩。”莫栩似笑非笑。
“這是哪來的話?我當時被我那個陰險的學生下了藥。”厲深非常錯愕:“事發之後,我還前去尋找你們,結果都找不到了,還以為你遭遇了不測。”
“厲深!”賀天眼神凌厲:“勾結境外勢力,扼殺協會看重的天才種子,坦白從寬。”
厲深扶了一下金邊眼鏡,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賀尊者這是何意,我怎麼會無故害人?勾結境外勢力的是趙羲,不是我。”
賀天冷笑一聲:“這麼說來,厲大師也知道境外勢力一事,看來也是見多識廣嘛。”
“我這也不是話趕話嗎?”厲深抬頭看了眼天青鸞和源甲獸:“看來蔣老大師和賀尊者是不講證據,直接把我的行為定性了?”
“要證據嗎?好!”賀天從衣服中拿出了一個鈴鐺:“這是「問心鈴」,不知道厲大師敢不敢試一試?”
“哦?連這東西都帶過來了,看來協會是吃定我了啊。”厲深低低一笑:“我問心無愧,有什麼不敢?”
“這是什麼東西?”莫栩悄聲問蔣宏放。
“問心鈴,是考古發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