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所傷的這一天。”未岷將她從我手中接過,抱到屋中睡榻上,又細心地將被子蓋嚴實,看著她的睡顏柔和地笑了:“還以為天荒地老,她會一直沒心沒肺下去,永遠長不大呢。
我抱著那娃兒後面跟了進來,聞言憂愁嘆道:“當年剛見到你倆的時候,還是那麼小小的,也不比這孩子大很多。一轉眼也當人爹媽了,唉,這個時光委實是飛快可憐我辛辛苦苦tiao教暮暮這麼大,就這樣白白讓那不知哪裡的野小廝佔了便宜去”我那古井無波的老心肝兒喲,很久沒有如此激動過了。
“是哪個害的她如此,我定要查了出來。”未岷咬牙切齒。
我點點頭:“是一定要查出來的。”想想又道:“不過也要當心,需查的隱秘,畢竟本來就嫁不出去了,唉”
“師尊無須擔心,此事未岷不假他人,我親自去凡間走一趟。就從這孩子的血緣查,應是極容易查到的。”未岷恨恨盯了那娃兒。
我也低了頭看他,他此時已經睡醒了,卻並不哭鬧,只睜了一雙滴溜兒圓的眼珠呆呆將我瞅著,倒也有幾分可愛。暮暮與未岷都是一雙狹長的鳳目,他這眼睛,當是從了他爹。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男子呢?依著暮暮那剛強明快的性子,若是有人在風月上負了她,我所能想象的,唯有她一腳將那人踹出十丈遠,撣去衣上塵埃,轉身便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仍是我魔族最尊貴逍遙的公主。而如今,暮暮竟藉助了混沌雲水隱藏心傷,那負心人,該是何等能耐?他又對暮暮做了如何過分的事情?
我終究是不得安心,對未岷道:“為師和你一同前去。”
未岷皺了眉,道:“師尊你身體不好,還是安心在靜火紅蓮中調養吧,此事讓未岷處理就好,你無須憂心過甚。”
我重生之後,修為已然全失,靜海戾氣為我勉強連線起來的這個身體十分的嬌弱,不完全的半副魂魄亦不穩的很。所以大多數時間還需沉睡於靜火紅蓮中休養。這靜火紅蓮,乃是盛開在靜海之上四海八荒最陰靜不過的寶物,用於安魂調養是極好的,靜海戾氣擷了最盛的一朵送於我。然現在暮暮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如何還安睡得住!便端出那為人師的嚴正樣子道:“不必說了,我是一定要去的。”
我與他都不是那慢性子的人,即決定了,未岷即刻攜了我與那孩子離了魔界,去往凡間。雖是人海茫茫,然有干係的人之間自有緣線相連。像這娃兒般的初生嬰兒,自然只有牽住血緣之人的緣線。未岷施了法術,兩條血緣之線便清清楚楚現了出來。循跡而去,便尋到了一處王氣蒸騰的大城,線的那一端,探進了城中最巍峨的一處飛閣重樓之中。
一簇搖搖的鷺草旁,我看到那個男子轉過身來,極是堅毅又極是精緻的一張面龐。我以前從想不出能讓暮暮看上的人該是個什麼樣子,此時見了這人,卻只覺得暮暮看上的人他就應當是這個樣子——緣何?額,女人的直覺罷了
那人眉目含笑,卻是擁了旁的女子,寵溺道:“怎麼,生氣了?”
那女子端莊而嬌柔地道:“臣妾如何敢生太子殿下的氣!臣妾又有什麼可生氣的!”
嘖嘖,嘖嘖,這個女子的家教,定然是極好的。像我教暮暮,就教不出這般怒裡攙著蜜,蜜中和著水的高水準的嬌嗔啊!!這嬌嗔一出,我都略失了神,更有哪個男子把持得住!唉,暮暮,你敗於人家實當心悅誠服啊!我讚歎一回,就見那人將那女子摟的更緊了,耳鬢廝磨道:“好了,阿暖畢竟是孤的親骨肉,他無緣無故不見了,孤怎能不尋他,你這樣子,莫不是吃他的醋了?嗯?”
說著那聲“嗯”的時候,他低頭吮了那女子的耳垂。那女子身子立刻軟了下去,卻還硬著嘴道:“臣妾怎麼會!臣妾是那樣不識大體的人麼”
“是麼?”他略加了幾分力道,那女子連脖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