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走去。
屋裡仍然沒有人,似乎甬道里已經排除了監聽者的存在。他繼續往前走,在拐彎處聽了下來。因為在甬道和另一條交通甬道交接處站崗的馬宣均勻地鼾聲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他探出頭,仔細地觀察馬宣。腳是容易暴露行蹤的地方,衣服背面也許有靠在牆上而帶下的沙土……馬宣一切都正常。
&ldo;沙……&rdo;
又來了。那人沒有離開!侯風掂起腳尖快速地跑了回來,但除了臉色蒼白的曾通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蹤影。曾通豎起手,直直地指向對面。
侯風的眼睛跟隨著曾通的手,慢慢聚焦在對面理論上應該是空無一人的房間門上的透氣孔上。他摸了摸腰間,將被他捏成尖銳匕首的油燈拿了出來。在一瞬間他已經斷定,這是個看守。也許他是x,他是y或者z,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將他捉住,而又不驚動門口偷懶的馬宣。這倒是個難題。在這麼短短一瞬間,侯風至少可以想出一打悄無聲息將對方殺掉的方法,但要活追,那還是個新課題。甚至連強悍如同侯風也不能打百分之百的包票。
獄長交給侯風的鑰匙是獄長自己的,可以開啟監獄裡所有的門。而曾通那裡的是開曾通門的備份鑰匙。侯風不知道,在同一時刻,獄長已經決定用一種他自己的方法‐‐也只有以獄長的身份用起來才妥當的方法‐‐解決監聽者,而在一段時間內獄長應該不會需要什麼鑰匙。
突然侯風停住了用鑰匙開啟門的嘗試。因為他忽然發現,對面的這扇門根本就沒有鎖上!暗赫色的鎖上繡跡斑斑,布滿了灰塵。鎖齒合進在鎖體裡,根本就沒有‐‐以後也不大指望‐‐彈出來。但那鎖分明已經失去作用很久了。
&ldo;吱呀&rdo;,讓人頭皮發麻的一聲,侯風輕輕地將門推開了。屋內仍然沒有任何異常得值得注意的東西。侯風惱怒地回頭瞪了曾通一眼,但他很快又來到另一個空房間,也就是自己牢房的對面。這一回,鎖卻是完好的,象徵獄長身份能夠開啟所有門的獄長鑰匙派上了用場。
依然沒有人。
曾通跟了出來,見沒有人,他長鬆了一口氣。他指指門口,耳語道:&ldo;馬宣?&rdo;
侯風惱怒地回身搖頭,表示沒事,他壓低聲音:&ldo;你不是說在對面嗎?&rdo;
&ldo;那裡沒有?&rdo;
&ldo;那裡只有你的雞巴!&rdo;
曾通走進這個他天天起床就能看到的、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的門。門裡的牢房除了和他的牢房因為需要位置對稱而將炕移了位置以外,並沒有更多的不同。炕上沒有棉被枕頭,露出黃色的土胚,一盞布滿灰塵和沙土的油燈歪歪斜斜地吊在牆角,裡面也不可能有什麼燈油。看得出,這裡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在侯風對面的房間裡,想必也是同樣的情況。
看上去,有看守在監聽的懷疑已經解除了。可是,明明兩人都聽到的聲音,又做何解釋呢?尤其是,當侯風在甬道口的時候,曾通分明聽到的、從對面空屋裡傳來的聲音。
侯風皺著眉頭用油燈將虛掩的門拉回來關好。他問:&ldo;你一共聽到了幾次?那聲音?&rdo;
&ldo;三次。&rdo;
&ldo;嗯?嗯……&rdo;侯風似乎對這個問題有點琢磨不清。這聲音是什麼?或者這意味著什麼?如果曾通並不是膽子嚇破了昏了頭,如果他寫的他的經歷是真的話……
侯風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在腦後。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