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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韓晹年紀不大,可身為庶子本就習慣了揣摩人心,況且在外面遊學一年,對於人情世故自然是駕輕就熟。
他也上馬進城,因為還沒正式上任便直接回了韓府。雖說皇上送了一座宅子,不過韓晹並沒有從韓府搬出去。老太太就命人把園子裡一處清雅的院子收拾出來,讓她們夫妻搬過去住。
小夫妻琴瑟和諧,成親這三個多月一直是蜜裡調油一般。聽見丫頭回稟說是韓晹回來,茹茹趕忙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到院門口迎接。
“今個兒太陽太足,快點進去。”韓晹絲毫不避諱的拉住她的手,丫頭們似乎都習以為常,倒是茹茹還有有些不自在。府中有奶孃婆婆、婆婆、嬸婆,這樣做派實在是不合適。
她曾多次私底下跟韓晹說起,韓晹卻滿不在乎,偷偷跟她說,只要她們不搬出去住對長輩尊敬孝敬,長輩們樂得看見她們如膠似漆。
正如韓晹所言,眼下韓府眾人誰還敢給她們夫妻臉色看?奉承拉攏都來不及呢。
老太太知道小夫妻感情好,在府中都是出雙入對,心裡高興怎麼會氣惱責備?而且韓晹並沒有想要搬出去住的意思,成了狀元對她這個祖母更加的孝順。前來巴結奉承的人知道了,來韓府求見韓晹,都少不得到她那邊討好。茹茹又是個懂事禮數週全的姑娘,絲毫沒有半點輕狂,在她和韓府長輩面前安靜柔順,從來都是笑盈盈的惹人喜歡的模樣。
茹茹嫁過來三個多月,安安分分從不爭搶什麼。眼下三太太打理內院,韓暐的媳婦兒從旁幫忙,茹茹一向不插言。
那良氏出生不高,卻最能奉承溜鬚自個婆婆,三太太愛屋及烏自然是對她非常喜歡。平日裡有意讓她接觸內院之事,想著以後讓她接管。再怎麼說,自己生出來的兒子就是比隔了肚皮的兒子貼心!
不過韓晹突然高中狀元,還迎娶了馬府千金,這讓三太太心中有些不舒服和恐慌。她害怕小夫妻不把她放在眼中,更害怕茹茹仗著出身把持內院,讓她的親兒子、兒媳婦沒有立足之地。
茹茹卻用實際行動打消了她的疑慮,所以只要茹茹能不干涉內院之事,她在自己院子裡怎麼折騰,三太太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韓晹拉著茹茹的手進了屋子,見到桌子上的筆墨等物笑著說道:“寫字還是畫畫了?讓我瞧瞧。”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信手塗鴉罷了。”茹茹是個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其中以字畫尤為見長。
韓晹過去細細欣賞,看了片刻眉頭微蹙,扭頭問道:“筆墨焦而不灼,運筆後勁不足,形滿而神韻欠缺。娘子,你有心事?”
“沒什麼,偶爾也有不滿意的作品。我正要毀掉,你就回來了。”茹茹回著,伸手把寫好的字揉成一團仍在旁邊的簍子裡。
韓晹盯著她的眼睛,拉著她坐下,“你知道自己一說謊就習慣性的挑眉頭嗎?當著為夫的面還敢躲閃,快說實話!”
別看韓晹比茹茹小了三歲,可在二人的相處中卻是強勢的那一個。茹茹早已經習慣被他主導,喜歡他的霸道,覺得這樣的他非常有男人味。
眼下,韓晹單手託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眼睛。手指還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腮邊輕柔的摩擦,讓她的心慌亂的跳起來,不由自主就說了心裡話。
原來,老太太見二人成親三個多月始終沒有正式圓房,便擔心是韓晹的身子虛弱,命人送了補品過來。茹茹見了怎麼能往那邊想,一心以為是老太太著急抱玄孫子。
她見人家成親一兩個月就懷孕,自己卻絲毫沒有動靜,這個月的葵水又及時來了,心裡本就不自在。見到老太太此舉,就越發的難受起來。她一邊寫字,一邊想著不如偷偷請個大夫瞧瞧,怎麼能把字寫好?
韓晹聽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