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希望我和你二嫂像陌路人一樣相處?”宜宣盯著他半打趣半認真的說著,“何必羨慕旁人,對你自個的妻妾好一些,她們還不把你捧上天去!”
他聽了垂下眼簾,夥計送了兩杯茶進來剛好把這個話題岔開了。
“二哥,眼下馬上就要開始賣種子了。今個兒已經有人打聽上了,我們是不是該進些了?”林家不僅出售各種米糧,到了開春還賣種子。
宜宣聽見他說生意上的事,語氣變得公式化起來,“嗯,每年這件事都是王掌櫃負責,今年就交給你了。”
“我?我可不行!”他忙推脫起來,“這眼前的一攤子我都手忙腳亂,更別說再攬別的事了。況且我對種子不在行,萬一被人騙了損失錢財是小,連累百姓誤了農時一年沒收成是大啊!”
“凡事都要有個開頭,我讓林伯給你搭把手。他可是這方面的大拿,種子的好壞、品種一搭眼就能看出來。因為有他把關,咱們林家鋪子總是能進到好種子,在京城百姓中信譽很好。如今林伯年紀越來越大,再過幾年恐怕就不能四處奔波了,他這份眼力和能耐也該有人學過來。
說實在話,誰會不如咱們自己人會!你過來幫忙管生意我心裡是很高興的,俗話說上陣親兄弟,打仗父子兵。咱們家的生意越做越大,靠我一個人支撐不住。祖上留下的家業三房都有份,如今成年的兄弟只有你我二人,這幾年一直是我孤軍奮戰,眼下可算是有幫手了!你馬上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跟著林伯去郊縣!”林宜宣的一番話讓他只有同意的份,趕緊回府讓人收拾包袱。
田氏聽見他要出門,一邊吩咐丫頭收拾衣物一邊問道:“三爺要去幾日?帶哪個小廝跟著?”
“估計得十天左右,還讓笛生跟著。”說罷宜浩又去向母親、老太君請辭,因為明天要起早趕路就不能過去了。
田氏吩咐小丫頭帶一件大毛衣服,雖說天氣變暖可早晚還是涼的。她又吩咐人把笛生喊了過來,看著他跪在門檻外面不敢進來,說道:“這次爺出門讓你跟著,你要好生侍候著。”
“奴才一定盡心盡力侍候,請三奶奶放心!”笛生低頭回著,只覺得一股子甜香撲面而來,卻不敢抬頭四下亂瞧。他可是知道這位三奶奶的厲害,稍不順心便對丫頭打罵,那股子勁上來連三爺都要避讓幾分,誰讓人家父親是湖北總督一方霸主呢。
“嗯,平日裡我瞧著你就是個本分的。這次陪爺出門要加一萬個小心,世道雖然太平卻也不是沒有歹人,千萬不能讓爺有個一差二錯!差事辦好了,回來有重賞;不然就打斷你的狗腿,再攆出去餵狗!”田氏撂下狠話,見到他一哆嗦才算是滿意,“少讓爺去那些不乾不淨不正經的地方,遇到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你都給我記住,回來要一一回稟!”
笛生聞言面露難色,他畢竟是三爺的貼身長隨,怎麼能事無鉅細的跟三奶奶回稟呢?田氏見狀朝著身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丫頭趕忙過去往他手裡塞了個荷包。
不經意間碰觸到笛生的手,嚇得他不敢再推脫連大氣都不敢出了。等那紅裙從眼前挪開,那股子胭脂味遠去他這才暗自長出一口氣。
“你也要準備跟爺出門的事情,下去吧。”田氏終於放他離去。
他捧著荷包一溜煙跑出院子,好懸沒撞到回來的宜浩身上。
“慌里慌張成什麼樣子?”宜浩見狀皺起眉頭呵斥道,“怎麼了?有什麼事?”
他忙告罪,不敢隱瞞把田氏找他說得話如實學了一遍。宜浩聽了倒沒往心裡去,他不是那好色輕浮之徒,田氏此舉有些多餘了。
“奶奶不過是擔心爺,在乎爺,才會叮囑奴才那番話。”笛生生怕他生氣,因為這個再去找三奶奶算賬,到頭來受夾板氣的只能是自己。
擔心?在乎?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