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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通插嘴道:&ldo;也可能‐‐他的害怕,是害怕一個人留在那裡?&rdo;

侯風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這小子什麼時候敢接自己的話了?看來他是活得太久了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也許該給他補習一下?侯風搖搖頭,拍拍曾通的肩膀:&ldo;告訴我你進來之前生活在什麼樣的地方?幼稚園麼?你的頭腦還沒有讓你掛掉,真他媽讓我驚嘆這個險惡的世界原來還有這麼慈悲的地方。&rdo;他不再理會曾通,轉頭對著獄長:&ldo;他說過五年前的事情,那基本上就那麼回事。只不過主角轉換,他把角色讓給了百羽‐‐這老小子一慣喜歡栽贓,這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烏鴉才是幕後老大,我壓根不信什麼小崔攛掇百羽翻天的事情。烏鴉安排了監視我們的人,他和一部分看守勾結起來了!但是他不能現在就跑路,因為他的弟兄比如百羽他們不會放他一個人跑的。而他們一共好幾十人,如果他們跑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地方隱蔽起來!而這麼大的越獄事件,是即使和他勾結起來的看守們也絕對不允許的!知道為什麼我知道是他主謀嗎?就在你槍斃那個偷聽的雜碎之後,烏鴉在和我們的交談中,再也沒有提到有人偷聽的事情!因為他知道,根本就沒有了!這也是為什麼百羽假裝和烏鴉打架,一頭是包而烏鴉卻毫髮無傷。&rdo;

獄長點點頭:&ldo;那麼,毆打烏鴉的看守,要麼不是和他一夥的,要麼是做給你們看的。&rdo;他又看向曾通&ldo;為什麼當那個看守說烏鴉也想來所謂反省的時候,你也和侯風一樣搖頭呢?他已經說明瞭他的理由。現在輪到你了。&rdo;

曾通遲疑道:&ldo;我覺得,他的確有事情瞞著我們,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侯風說的那個。&rdo;

在曾通說話的同時,獄長飛快站起身來踹開門。

門外空無一人,如同剛才的結論。

獄長回頭:&ldo;反省得不錯,透過。&rdo;

侯風的嘴角往後掠了掠,得意地搖頭晃腦,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複雜了。至少當時他自己是這麼認為。

第二章獄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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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長慢慢地在操場上鍍著步子。不是犯人們的放風時間,卻是他自己活動身體的時間。上回打架事件之後,獄長就做出了冠冕堂皇地加強看管、減少放風時間的理由。因為比起和囚犯們的噪音一同漫步來說,他更有興致一個人在空曠中呼吸新鮮的空氣。他抬起頭看看天空,天一片碧藍如同洗過一樣,沒有一絲雲彩。陽光直曬在臉上帶來的些須溫度也馬上被呼嘯而來的風掠奪乾淨。這正是鶻山長達幾乎一年的旱季。

其實在獄長心底裡並不同意侯風的分析。侯風整套看似嚴密的理論中有一個漏洞,即那個找不出來源的&ldo;沙沙&rdo;聲。如果真象侯風所謂的烏鴉操縱了一切的話,那麼是他找來一個看守弄出的聲音嗎?獄長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能在甬道里弄出動靜之後全身而退,甚至不讓侯風看見。

另一個問題,侯風認為當初第一次夜探的時候他沒有跟上曾通和侯風,而是什麼莫名其妙的x和y。從邏輯上說,這很好的解釋了後來在一長串遠距離的跟蹤和反跟蹤裡發生的事情,但是,獄長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確信自己是跟在,至少最開始,是跟在侯風和曾通後面。

犯人們的放風時間快到了,他幾乎已經聽見犯人們嘈雜的聲音從山壁內的甬道里隱隱傳來。與外界異常隔絕而顯得嚴酷的自然環境和生存條件,似乎讓鶻山監獄內部爭取到了某些比其他監獄多得多的東西,比方說,次序和紀律。在其他監獄,放風之前這樣吵吵嚷嚷是絕對不敢想像的。

想到外面,獄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