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軒轅小白眼中的輕蔑與嘲笑之意更是表露無遺:“哼,怪胎就是怪胎,無論怎麼強,也改變不了你身為怪胎的現實。”
鐮鼬此時深藏於斗篷中的雙眼卻是漸漸翻白,突然間腦海中穿過了一絲刺痛的感覺,一時讓他如遭雷擊。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一個小男孩,掏出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向著一群小孩子走去,但是當孩子們看見了男孩的樣子後卻如同躲避鬼怪一般,飛快地逃開了。在他們畏懼的眼神中,充滿了本不應該屬於這個年紀的惡毒,他們的嘴裡還不斷地喊著:“怪胎!離我們遠點!怪胎!”
上學,他永遠坐在離黑板最遠的地方。沒有人在意他是否看得清黑板,也沒有人在意他是否存在。同學們下課的喧囂與上課時的嚴肅,似乎都與他無關。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同學們看向他的眼中,充滿了惡意的嘲諷與輕蔑。雖然同學們從來不再他的面前說笑,但是他知道,每個提及他的人總會笑著談論道:“他?那個怪胎?……”
在家中,他永遠蜷縮在了角落。餐桌上,父母總是和弟弟有說有笑,而他卻只能拿著自己的小碗,吃著不知道何時做好的飯。悽慘得像一條狗。然而這一切卻並非無端,就連生生父母,也不願意在意這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只因為,他和別人別的孩子不一樣。
終於,有一個女孩願意與他交朋友。但是上天卻總是喜歡奪走屬於他的溫柔,風,雖是輕柔的jīng靈,卻在某些時候會成為那殺人的利刃。只因兒時不懂如何控制風的力量,一次追逐打鬧之間,他竟是揮出了風刃要了女孩的xìng命。
自責、父母的打罵,像是侵蝕心的雨滴。漸漸的,他的心冷了。因為他,只是一個怪胎。
他開始墮落,混跡街頭巷尾,用風的力量解決一件又一件骯髒的交易,得到報酬。就在他紙醉金迷,幾乎要失去自我的時候,一隻大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是怪胎,你只是擁有著神的力量。而人們只是因為畏懼你所以才會出言誹謗你。跟著我,回家吧。”
在暗七星裡,再沒有歧視的眼光,只有著和他一樣的兄弟姐妹,就這樣,大家默然接受了自己是神的後裔這一事實,沒有人再為自己身上的超能力而感到卑微,也再沒有人敢叫他們怪胎。
直到今天。
一句怪胎,將鐮鼬兒時至今的所有辛酸往事全都一併拉了出來。孩子們逃避時恐懼的眼神,同學們討論時鄙夷的眼神,家人看他時嫌棄的眼神,女孩家人看著他時那種怨恨的眼神,一雙又一雙,此時竟是如同目中放shè著一把把銳利的長劍一般,早已將他刺得體無完膚。“怪胎!怪胎!你這個怪胎!……”
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一聲聲蔑視的稱呼,鐮鼬抱頭痛呼一聲:“不!我不是怪胎!我不是!”
其實軒轅小白也沒有想到一句怪胎就能將鐮鼬變成這副德行,但是鐮鼬的反應和說出來的話卻未能讓軒轅小白的臉上有半分波瀾。因為,鐮鼬經歷過的一切,其實他也同樣經歷過。
隨後,鐮鼬的雙目血紅,彷彿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軒轅小白。若是他原本還沒有多少殺軒轅小白的興趣的話,那麼此時,他對軒轅小白已然是抱了必殺之心:“你……我要殺了你!”
而軒轅小白卻是哈哈大笑了兩聲,將鐮鼬的話原封不動地換給了對方:“做得到就來吧。”
被軒轅小白這麼一笑,鐮鼬的神智清醒了幾分。駭然間,鐮鼬卻發現軒轅小白身上的傷口竟是完全消失不見!吃驚之餘,鐮鼬不禁問道:“你身上的傷都到哪裡去了?”
軒轅小白卻只覺一陣好笑,朗聲道:“你既然要殺我,怎麼連龍族最基本的技能都不知道?我龍族最強大的就是生命力,只要不死,所有傷都可以快速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