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一愣,也沒敢問原因,在內侍的帶領下隻身進了寢宮。
寢宮內,齊政也沒有廢話,直接說明瞭原因,只是這一出口,確讓陳柏愣住了。
「今年因為將土豆分發給各地種植,所以收穫頗豐,可剛得到訊息,在我大乾各地,突然有大批土豆被人偷偷運走,有人借今日這個特殊時期,偽造了文書,避開了重重審核和關卡……」
陳柏一聽,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土豆雖然被分發給各地種植,但因為其特殊性,是由地方衙門管理的,為了不將土豆大量流落出去,甚至專門給衙門下過暗令,任何大量的交易,都必須有朝廷的正式批文,各關卡也設了規矩,不許讓土豆向外流通。
但有人卻做到了偽造文書,打通關卡……
甚至時間上也剛好安排在今天,百官都無暇管理,下面計程車兵也最為放鬆的時候。
這絕對是預謀已久的事情。
陳柏張了張嘴,「對方是如何做到的?光是批文就得好幾處的官印,這麼重要的事情,這些部門的官員能一起蓋印?」
儲存的土豆大量減少,一查就能查出來的事情,追責肯定會追到這些官員身上。
如果說這些官員同時不想活了,陳柏是不相信的,他也相信這些官員不會傻到直接做這種一查就要倒大黴的事情。
但就是這麼不可能的事情,對方卻做到了。
陳柏心裡都有些發寒,什麼人在大乾境內,居然能隻手遮天,避開朝廷,扭轉乾坤。
「而且,偽造文書,上面的官印就無一人發現有問題?」
齊政抬起頭,「問題就在這裡,說是偽造文書也不對,因為文書上的官印竟全是真的。」
陳柏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這麼可能?」
「這就要問這些官員了。」齊政指向外面跪了一地的官員。
陳柏:「……」
若是這些官員中有他國細作,恐怕早已經準備後路逃走了,哪還會出現在這裡。
陳柏直接道,「可問出什麼結果?」
既然人就在外面,相信齊政已經審問過了。
齊政只答了一句,「一問三不知。」
「現在也只能儘量看能追回多少偷運走的土豆了。」
齊政臉色黑到了極點,本是大乾的祥瑞,還是他一手推廣的,結果卻給他人做了嫁衣。
陳柏:「……」
他也知道現在的問題可不僅僅是土豆那麼簡單了,大乾的官員居然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這才是恐怖到了極點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驚世駭俗之人,居然能在不動聲色之間,做到這等地步,這世上當真有這等不可思議的人存在?
寢宮內一片死寂。
陳柏嘆了一口氣,「傳三公九卿入宮吧,紙是包不住火的,還是得想出一個對策來。」
大乾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追蹤到各地的土豆到底被偷運去了哪裡,最好能全數半路攔截下來。
想要將土豆運輸出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慶幸,大乾的道路爛也有爛的好處。
苦笑了一聲,陳柏說道,「要想追蹤到具體行蹤並及時通報訊息,恐怕得用到學院的學生。」
而此時,陳柏不知道是,甘辛現在正被捆綁在上京的一家百姓家中,綁住了手腳,塞住了小嘴巴。
連陳柏用大乾「頭號探子」追蹤這一步都被人算計在其中,果然是算無遺策。
此時,甘公府中也是鬧翻了天,因為甘辛那隻形影不離的古牧獨自回到了甘公府,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家小公子迷信得很,絕不會離開這隻異獸半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