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王找我何事?」陳柏熟絡的問道。
齊政抬起眼看了一眼陳柏,不禁搖了搖頭,多日不見,還是那個熟悉的陳子褏。
齊政說道,「這是你第一次上前線,沒想到就為我大乾立下這麼大功勞,也虧得你帶去的那些新式武器奇兵突出,才扭轉了戰局。」
陳柏連道不敢,奇怪,這些在朝堂上不都說過一遍了嗎?怎的還專門找他來一趟?
齊政繼續道,「對了,我登基後,給各府準備了一些禮物,你那件本早已經準備好,可惜你去了前線沒來得急交給你,現在正好一併給了你。」
陳柏一愣,齊政登基,各府邸送禮,然後齊政會還禮。
不過陳柏知道的是,廷尉府早就收到了還禮,怎的還單獨給他準備了一件?
能收到禮物肯定是高興的。
只是陳柏拿到禮物的時候眉頭皺得死緊。
因為是一柄簫。
質地是不錯,但特麼老讓他想起那次酒後的事情啊。
要是以後齊政讓他拿出來品一品,他都不知道齊政說的是哪一隻。
好尷尬。
拒絕?
豈不是更尷尬?
也不知道齊政一天是怎麼想的,送禮也送一個合時宜的啊。
齊政還挺高興,這可是他親手選的,選了好久,陳子褏掛在腰間一定很好看,絕代名士不過如此。
然後齊政找他來還真有要事,是關於那些轟開城門的武器和燃燒瓶的事情。
「現在諸國紛爭,我大乾也是朝不保夕,所以這些東西我們得儘量儲備一些。」
陳柏點點頭。
但上次轟開城門的武器是他臨時準備的,因為時間不多,也就那麼一點,燃燒瓶雖然多一些,但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現在局勢緊張,這些都是大乾賴以生存的保障。
齊政說道,「因為此事絕密,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所以還是必須得你親自過手。」
陳柏點點頭,他也知道要是這些東西被其他國家的細作弄了去,天下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接下來就是處理這些事情了。
為保大乾不再陷入上一次戰役那樣的被動,這些必要的東西還是得提前準備一些的。
戰爭的殘酷,他在這一次見得已經足夠多了,魯國的慘劇他不想發生在大乾身上。
陳柏離開了的時候也算鬆了一口氣。
只是看著手上的簫越看越不是滋味。
他回去就沉箱底。
陳柏又去了一趟雲上學院,一群學生正等著排隊洗澡。
「哥,甘辛太髒了,身上都能搓出泥。」陳小布一臉的嫌隙,雖然他也搓了好多泥,但他不讓別人知道不是,不像甘辛還到處炫耀,忒不要臉,好歹也是大乾上卿了。
「哥,我頭上真長蚤子了,怎麼弄也弄不死。」現在陳小布最煩惱的就是這個事情,「該不會我們得剃光頭吧?」
好好的名士變光頭,想想都唉聲嘆氣。
陳柏想了想,的確得給他們買點殺蚤子的藥。
於是,學院的學生,一個個頭上都裹上了白色的洗臉巾,都在用藥捂,那味道簡直了。
還有就是,陳小布突然一臉驚訝的發現他的衣服和褲子變短了。
還特別驚悚地跑來告訴陳柏,衣服都成精了。
陳柏看著手腕腳腕都露出來一大截的陳小布:「……」
哪裡是衣服褲子變短了,明顯出門一趟,身體長高了。
看來得讓榮華夫人大採購一次,給陳小布做點新衣裳了。
歲歲年年人不同了。
天下第一城也發生了好大的變化,更像是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