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從陳子褏的話中,感覺到了這所謂的貿易戰的可怕。
沒有硝煙的戰爭,未必就不如刀刀見血的殘忍。
而且燕國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戰爭,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防備措施。
不防備,也就等於可以讓自己任意施為,到時候一但事成,哪怕反應過來,恐怕燕國也只能面對民生崩潰的暴亂。
「唯一的問題是,我們要提供能摧毀整個燕國鹽銷體系的大量的鹽,靠我們的那個鹽湖肯定是不夠的,還得利用上各地的官鹽。」
「好處就是我們達到我們的目的的同時,還能賺一筆賣鹽的錢,壞處就是我們得將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交出去。」
如果齊政能成為大乾未來的王,這提煉精鹽的工藝交給朝廷也就交了,反正以後整個大乾都是齊政的。
但要是齊政沒有成功的話,他們可就虧大發了。
這算是又在加籌碼了,真是輸了的話就什麼也沒有了。
陳柏和齊政聊了很久,期間齊政還起身將窗戶都給關了,這次事關重大,不容走漏半點風聲,陳子褏的這個方法可行性太高了,甚至利用得好的話,可不僅僅是三座城池那麼簡單了。
大乾和燕國關係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說就是正兒八經的敵國,平時摩擦極大。
這一次怕是要給燕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了。
「你說燕國重商卻沒有任何商業保護措施,這是不是他們最大的弱點?」陳柏用這樣的話題結束了這一次談話。
齊政:「……」
誰能想到戰爭還能這樣打?也不知道這陳子褏腦袋是怎麼想出來的,算是讓他知道了,一個靈活的腦子可比一身的武力可怕多了。
陳柏說得嘴巴有些幹,又開始喝茶。
齊政看著陳柏,「茶都涼了,我讓人換上一壺。」
陳柏:「……」
齊政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好了?嘖嘖嘖,也是稀奇。
「不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廷尉府了,不然太久不見我人,得派人到處找我了。」
齊政看著離開的陳柏,「陳子褏除了品行不端了一點,其實論才能見識的話,當真是……」
話還沒說完,齊政愣了一下,趕緊打住,這份榮耀是屬於他的精神好友山君的,陳子褏最多……最多也就沾了山君的光。
陳柏要是知道齊政的想法,肯定要嘀咕一句,分裂症真可怕。
陳柏收拾一番,回到廷尉府的時候,沒想到廷尉府的門檻上,陳小布正坐在那裡。
「哥,你去哪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看著坐在門檻上逗著大麥町的陳小布,陳柏一愣,這是專門等他,「怎麼了?」
「我們好久都沒有去茶樓聽人說話本了,我今天想出門玩,可是娘說沒人帶著不讓我出門。」
他可憐巴巴的在門檻上等好久。
陳柏一笑,「得,現在就去茶樓。」
正好點一點吃的,差不多是吃飯的時間了。
這樣的日子才是人過的日子啊,逛逛上京,看看熱鬧的街道,聽聽話本子,多好。
在陳柏眼中,陳小布是真的很幸福的了。
陳小布嘴巴都笑裂開了,伸手從袖口拿出一個小荷包,「今天請哥喝酒,昨天我闖出那麼大名聲,娘將我的荷包都塞滿了,現在我可有錢了。」
現在上京的百姓都稱呼他為公子布,他可喜歡聽別人這麼叫他了。
陳柏看著陳小布那個小荷包,然後牽著陳小布的手向外面的馬車走去,「好,今天就讓你請客,我們去上京最好的茶樓休閒一整天,誰來找我們都不理。」
關於要做的事情,他都全部告訴齊政了,剩下的就看齊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