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刷地坐了起來,「具體講講,怎麼讓大王主動放棄召見我。」
齊政說道,「我得知道大王召你入宮是為了什麼。」
陳柏一愣,倒是忘記了,新武器現在都沒有公開,齊政應該也還沒有得到訊息。
但軍中替換新武器,不可能瞞得住的,早晚訊息都會傳出來。
陳柏開口講了講事情的源頭,「所以大王應該是召我進宮論功行賞。」
齊政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
這妖怪還有什麼不會的?
就如那夜晚的一盞燈,在黑暗中明亮得實在無法讓人忽視。
齊政說道,「既然是要獎賞你,這倒好辦了。」
陳柏問道,「此話怎講?」
「要正式地獎賞一個人,這個人德行不能有虧,至少在獎賞的這個時間點,不能出現什麼汙點,不然大王也不能在一個人犯了錯的同時,還大肆嘉獎。」
哪怕要獎勵,估計也就一紙詔書,不會召見進宮。
陳柏驚訝道,「你這是讓我自汙其身?這樣大王就無法在這個時候因為嘉獎而召見我了?」
「還沒有到自汙其身的程度,只需要犯一點不上不下的小錯。」
陳柏趕緊問道,「比如……」
齊政的臉上突然古怪了起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陳柏都看懵了,「什麼意思?」
「我只是給你提供個建議,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比如……要是市井突然流傳你喜歡上皇室中人。」
齊政說完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我勉為其難可以幫你這個忙,要是你找別人,難免又會有其他問題,現在外面不都在猜測當初你為什麼會成為我府上的門客麼?這也算給他們一個解釋。」
陳柏:「……」
又讓他和皇室亂搞?
陳柏眉頭皺了一下,陳子褏名聲弄得那麼狼狽,可不就是因為和皇室的人鬧的骯髒事情,雖然齊政自願獻身,應該不會鬧到那種程度,但有前車之鑑,陳柏總感覺心裡有點膈應。
齊政還在繼續道,「放心,等事情一過去,我們再澄清,反而對名聲無礙……」
越說越有理,怎麼想他都是最合適的人選,身份足夠,又不介意名聲暫時被汙,還是妖怪喜歡的精壯男子。
齊政心道,他這是為了朋友出謀劃策,也並無其他任何意思,作為朋友,付出一點也應該。
他都不介意,相信這妖怪更不會了。
齊政說道,「目前也就這方法最合適,你覺得如何作為朋友我勉為其難的犧牲一點……」
陳柏:「……」
齊政這法子的確不錯,但……物件不能是齊政。
畢竟以後還得見面不是,哪怕都知道是作假鬧這麼一出,多少應該還是有些尷尬的。
陳柏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將物件換成已經離開的左丘左擅琴就完全不一樣了,左丘都離開了,還不是他說什麼是什麼,等事情一過,他在解釋解釋就行。
讓左丘那麼利用自己,自己也得利用回來才成,不然多吃虧,以後就算再見到左丘,他也不好意思找自己討公道不是。
陳柏說道,「就這麼辦。」
齊政心裡都戈登了一下,答……答應了?
咳嗽了一聲,「那我去準備。」
結果話都沒有說完,陳柏就掛了影片。
齊政來回的踱步,「明明就是演一齣戲,怎麼就……」
他得好好去準備一番。
今日,二皇子府,看到齊政的人都免不得要愣一下,因為他們二皇子今天換了一身特別靛藍的袍子,跟只花孔雀一樣,甚至還能聽到小聲的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