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救不了三夫人了。
滿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三夫人此刻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麼,含著淚看看滿月,再看看令狐長安。
心中的悽苦在這一刻爆發。
到頭來,她能信任託付長安的人竟不是長安的親生父親,也不是長安的親奶奶,更加不是她自己的親妹妹,而是這個侯府曾經大夫人的女兒,侯府的嫡出長女!
三夫人此舉,無疑是在為難滿月。
就算三夫人沒了,令狐長安有父親,有祖母,還有趙虞兒這個姨媽,如何也輪不到她一個做姐姐照顧他。
可令狐長安小小年紀,若是落在老夫人和趙虞兒手裡頭,就算沒有性命安危,只怕將來的人生也會按照她們設計的進行。
儘管如此,滿月還是拉過令狐長安的手衝三夫人點點頭。
三夫人艱難的抖動了一下唇角,眼角滑落一滴淚。
她等的就是令狐滿月的點頭。
院內,道士作法,老夫人表情陰鬱,邱季璇許是昨晚沒休息好,氣色很差,整個人沒有精神的樣子。
滿月將令狐長安暫時交給凝靜看著,抬腳走出房間,正好聽到邱季璇在跟令狐泉解釋。
“昨晚上家裡來的人並不知道侯府有晚宴,一直等在外面的驛站,因為父親過段日子要過來,所以提前派人來知會我一聲,是我自己考慮不周,這麼晚還出去讓王妃和老夫人擔心了,是我的不對。”
邱季璇一番話看似說的自然流暢,老夫人那邊面無表情的聽著,雖然她對邱季璇的話也有懷疑,但面上卻是要跟邱季璇站在一起的。
令狐泉也有疑惑,可她對邱季璇的印象畢竟不對,倒也沒繼續追問,只不過,還是沒忍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其實早一些讓他們進府也沒什麼,侯府又不是安排不開,你若半夜出去,怎麼說都不合適。邱姑娘是母親的義女,出去自然就代表了侯府,京都規矩多,人言可畏,邱姑娘以後還要檢點行事才行。”
令狐泉語氣雖輕,但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
不管怎樣,邱季璇大半夜的出門都是不對!一個未婚女子,大半夜獨自出門,這在令狐泉看來,怎麼解釋都不合理。
邱季璇很乖順的點點頭,任由老夫人和令狐泉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臉上。
這時,作法的道士忽然揮舞著手中長劍三兩步到了滿月跟前,像是發現了什麼,在滿月面前糊弄玄虛了一番,長劍的劍尖猛地指向地面。
“此處有妖孽!”
“什麼?如此說來,妖孽在這個院子?”老夫人突然開口,雖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看向滿月,可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滿月這邊。
道士點點頭,掐指一算道,
“妖孽並非一直在此,而是剛剛才到!老夫人,妖孽橫行,恐有大劫!”
道士的話讓令狐泉神色不由一凜,冷冷道,
“道長說的剛剛才到,指的是本王妃還是滿月?”
道士是老夫人招來的,現在又如此說,令狐泉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
老夫人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沉沉道,
“道長!你可要拿出真本事來給我們瞧瞧!像你現在這樣憑空而說,旁人還以為我老太婆是故意冤枉陷害呢!”
老夫人如何看不出令狐泉的臉色,反正母女二人針鋒相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道長意味深長的超老夫人點點頭,其實眼角的餘光始終都在滿月這邊,卻還是糊弄玄虛的在院子裡到處轉圈。
其實普通江湖術士的法子不外乎撒狗血,在事先做了手腳的靈符上面噴水,還有就是在滾燙的水裡面灑上硼砂,如此就可以表演在沸水中撈出靈符。
如果是普通的江湖把戲,滿月可以不費吹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