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看了他一眼,連招呼也不打一聲,轉而看向令狐驚烈。
“驚烈,快過來。”
說著,滿月自然的拉過驚烈的手。
這三天她都沒在獵場上見過令狐驚烈,他年紀尚小,獵場上羽箭不長眼睛,所以林簡一直都安排他在帳篷內打點其他。
第四天才安排他第一次離開帳篷,卻是帶著他來見滿月。
“殿下,您坐。”見滿月不怎麼招呼太子,令狐驚烈小小年紀卻也懂得尷尬的意思,遂恭敬看向林簡。
林簡卻是搖搖頭,一副我不敢坐的神情。
本殿下現在這打扮就是個三等侍衛,站著行了。”
林簡如此說,令狐驚烈有些無奈的看向滿月,眼中充滿了期望和動容。
姐姐不開口的話,太子殿下是不會坐的。
滿月卻是瞪了林簡一眼,他明知她最在意驚烈,故意這麼說,她還能不讓驚烈坐嗎?
“太子殿下坐下以後也可以慢慢解釋夜舞究竟是如何被五殿下看到的經過。”滿月語氣不冷不熱的,卻是點在了某位爺的痛處上。
他輕咳了一聲,在滿月對面坐下,卻是一副絕對坦白的架勢,
“之前的確是我故意讓老五看到,當時腦子一熱就——”
“殿下真的腦子一熱而不是處心積慮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殿下考慮清楚了再說。”
滿月毫不客氣的揶揄林簡。
其實今兒這場合,稍後註定少不了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她原本沒有心情應付林簡的,若不是林簡帶來了驚烈,她絕對不會見他。
林簡此刻夾在中間,垂下眸子不說話,大大的眼睛忽閃著,透著明亮通透的機靈氣息。
“驚烈,你臉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昨兒沒休息好。”滿月此刻注意力全都在令狐驚烈身上,這是她此生最大的牽掛,若不是想他將來可以更好地成長,滿月如何能捨得讓他離開自己身邊。
可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還是明白讓驚烈留在自己身邊的話,她無法一天十二個時辰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令狐驚烈眨眨眼,衝滿月微微一笑,清亮瞳仁與滿月眼底的清冷淡然有著三分神似。
“姐姐,我休息的很好。你放心。”
雖然令狐驚烈極力安慰滿月,可她還是覺得驚烈臉色有些不太好。
上次見他是在宮裡頭,他隨著林簡進宮,二人雖然是擦肩而過,可滿月那時候看令狐驚烈是白白淨淨,神清氣爽。不知是不是獵場的氣氛不好,驚烈的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聽到滿月的話,林簡也是一凜,不由得多看了林簡幾眼,今天一早他都在想著見到滿月之後會說什麼,也沒太在意令狐驚烈的氣色。
現在看來,滿月的擔心並不是多餘,令狐驚烈的氣色的確不太好看。
都說小孩子藏得住病,真要不舒服了,也很難表達清楚,更何況令狐驚烈生性低調沉穩,並不像一般孩童那樣頑劣多話,所以林簡除了日常生活中對他的提點和安排外,一時之間也是忽視了他的身體。
想他是太子身份,一貫都是別人伺候他侍奉他,讓他主動觀察別人是不是氣色不好,的確有些為難他了。
“殿下,姐姐,我真的沒事。”令狐驚烈急忙搖搖頭,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姐姐和太子操心。
“鐵英,進來一下。”
滿月卻是如何也不放心,哪怕是感染了傷寒也可大可小,更何況驚烈年紀還小,滿月叫來鐵英是因為鐵英自小跟著父親跑江湖,多少會點望聞問切。
“大小姐。您找我。”
鐵英知道太子殿下也在帳篷內,心裡多少明白太子對自家大小姐的心思,心想自己這會進來是不是會讓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