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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難道就因為如此,我僥倖逃過陷害就應該一聲不吭的回去繼而小心翼翼的等著下一次陷害逼迫嗎?!究竟父親接我回來是為了什麼?為了給二夫人她們做茶餘飯後的調劑品消遣欺凌嗎?還是這根本就不是父親的意思,我這個女兒回來與否對父親來說一直是可有可無的?!”

滿月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侯府眾人,有誰敢對堂堂侯爺說這種話!

但偏偏滿月就敢!

她為什麼不能說?!

令狐鴻熹一來在七年前拋棄了她這個孤苦無依的女兒,害得她在小縣城過了七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二來,如果他在滿月回來之後,足夠擔得起一個父親的責任,最近這一段時間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侯府最近看似雞飛狗跳,不還是令狐鴻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二夫人她們的驕縱和容忍嗎?

從令狐鴻熹七年前聽了老夫人的話將她送走,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

“滿月!這是你父親!身為天朝的侯爺,他有他的無奈和苦衷!”令狐泉雖然也贊成滿月說的話,但有些話女兒說給父親聽,的確是刺耳且大逆不道的。

三夫人原本還在懊惱沒能拿到賬房鑰匙,如今聽滿月如此說,三夫人目瞪口呆的聽著,心裡暗暗壓抑,令狐滿月是不是瘋了?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令狐鴻熹的臉色此刻陰晴不定,瞳仁收縮,一瞬如同凝結成冰塊一般,堅硬冰冷。

“讓、她、說!”

令狐鴻熹一字一頓的開口。

令狐泉神情愈發的嚴肅,朝滿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若是惹怒了令狐鴻熹,她這個做姑姑的說話也沒用了。

三夫人則是轉過臉去,今兒配合令狐滿月演的戲已經演完了,令狐滿月還要說什麼,她可管不著!

滿月看著令狐鴻熹炯炯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涼涼開口,

“父親讓我說,那麼有些憋了許久的話,我自然都想告訴父親。

父親可否知道,我曾經在寒冬臘月被人綁住了雙手吊起來毒打一天一夜!只因為我洗衣服的時候動作慢了一點,不小心將一件剛洗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而我之所以拿不住那件衣服,不過是因為我幹了一天的活,卻只喝了一碗稀粥!

父親可否知道,大年初一,別人家都是熱鬧慶祝新衣新褲,而我卻是天不亮起床燒火做飯,因為爐火不夠旺,就被人摁著腦袋往石砌的灶臺上狠狠地撞過去!別人新年新衣,而我卻是新年新傷摞舊傷!至今我的額頭還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父親又是否知道,這七年來,我胳膊一共脫臼了六次!腳踝扭傷了四次!最嚴重的一次肋骨斷了三根!我都是怎麼熬過來的,父親知道嗎?!”

第一零六章血腥到來

“父親,你是否想過,一個七歲的小孩子被人扯著頭髮摁在水裡,差點嗆死是何等驚懼恐怖的事情?一個十歲的孩子被關在荒郊野外的破屋子裡一夜沒人經過,四周只有野獸的嗚咽聲,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是何等滋味?!

父親,這些——我統統都知道!”

滿月一字一句,寸血寸淚的訴說,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刀尖利刃分毫不差的紮在令狐鴻熹和林虎泉心尖上。

就是三夫人聽了之後也一臉震驚,唏噓不已。

令狐泉眼眶此刻有些溼溼的,她上前一步,緊緊握著滿月的手,瞳仁發紅,聲音發澀。

“滿月——姑姑懂你的委屈,也知道你為何忍到現在才說,姑姑都懂。”令狐泉在此刻給予滿月的是她能給她最大的支援和理解。

滿月這番聽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話,若是擱在她剛回來的時候說,只怕不會有人相信,老夫人還會說她信口胡鄒處罰了她也不一定,她能忍到現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