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信任來大做文章的話,她還會原諒你嗎?”林簡冷笑著反唇相譏。
底下眾人看向高高點將臺,只隱約見著王爺與皇上似是在談笑風生,哪裡有京都來的傳言說的那般關係緊張水火不容。
“皇上若出手,我必反擊!絕不姑息!!”
林冬曜此話雖然沒有明說屆時會有令滿月傷心無奈的舉動,但他也沒否認。
林簡突然笑了一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似乎才是朕真正認識的五弟。朕先前也還納悶,朕認識的五弟怎麼會是胸無大志只懂得夫妻相處之道的凡夫俗子呢!五弟如此說,才符合朕心目中一貫認識的五弟!!足夠的冷酷無情!!即便是對自己最心愛的人,乃至是骨血親情,也能下手利用!!”
“只是我如此嗎?難道皇上不會?那太后又是怎麼回事?”
林冬曜永遠有反駁林簡的話。
只要是有太后的把柄在手裡。
林簡倒不生氣,坦然接受點頭。
“自然。誰叫你我都是林氏皇朝的子孫呢!有相像奇怪嗎?”
“相似不奇怪,結果相同才奇怪!”
林冬曜此話一出,氣氛頓時緊張到了仿若結冰的狀態。
“五弟是在預示朕會有什麼不好的下場嗎?”
“皇上若不動,你就永遠是這一朝的皇帝!你若動了,改朝換代在所難免!!”
“林冬曜!你大逆不道!!”蘇康如何能等到林簡開口,當即上前一步想要出手,卻比年政慢了半拍。
“蘇侍衛,別亂動。這暴雨梨花針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別因為你的魯莽連累了皇上!”年政手中暴雨梨花針已經在暗處抵在了蘇康腰上。
蘇康身子一凜,頓時噤若寒蟬。
“只怕五弟是早就存了改朝換代之心,又何必強調什麼理由呢?以女人做理由來爭奪皇位,五弟覺得如此就師出有名了?沒想到五弟竟也是如此掩耳盜鈴之輩!”
既然話已經挑明瞭,林簡也不怕與他撕破臉。
多瞭解一些他這個五弟的心思,對他來說並無壞處。
“這有何不可?難道有比這更合適的藉口理由?”
林冬曜說著竟是笑出聲來,這一抹笑容對他來說本就彌足珍貴,而林簡卻從其中看到了別樣的深意。令人膽寒的透骨殺氣。
“想問五弟一句,是否——欲奪天下,至親亦可殺?”
林簡這句話倏忽提高了音量。
一直站在最後的隱秀也是聽了個正著。
隱秀倏忽抬起頭來,有些發愣的看向林冬曜。
林冬曜並不緊張,只是若有所思的搖搖頭。
“這個——等你一無所有那天,自然會知道。”
這一刻,林簡彷彿是看到了一個最最真實的林冬曜。他這個五弟等了這麼多年,原本多年前營造的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酷性情,原本那不愛仕途一心閒雲野鶴的冷漠個性,竟都是這麼多年來最悉心無縫的偽裝嗎?
林簡倏忽閉了閉眼睛,若林冬曜一直都在偽裝的話,此刻,他後背疏忽而起的透骨寒意已然說明一切。
620狼煙起,胭脂魅
夜色涼薄,看似暖情一幕,卻令滿月此刻油然而起的一股異樣情緒。
已是深夜,白天點將臺上一幕卻仿似還在眼前。
林冬曜與林簡之間的對話,但凡能聽到的,隱秀都說給她聽了。而聽不見的,自然是有林簡和林冬曜各自的打算和心思在其中。
自從點將臺下來,林冬曜就忙得顧不上其他。
他既要面對這十萬心思各異的將領士兵,又要在最短的時辰內製定出進攻的方案,而林簡已然下令,次日拂曉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