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早就後悔將滿月接回來了,也一直在找機會除掉滿月,可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和設計之後,不但沒能除掉滿月,反而讓滿月當上了六品女官!自己這個一品夫人不過是個閒職,自然比不上擁有真正權利的女官!
這等於是打了老夫人的臉。
老夫人本就恨不得滿月死,今日更是不準備放過滿月。
見滿月不說話,老夫人更加來勁兒。
“你沒什麼好說的了是不是?好!我今兒就給你個痛快!來人!拖下去!”
老夫人一聲令下,隨著她來的卻沒幾個敢動手的。
滿月現在的身份是六品女官,動她就等於動朝廷命官。
“母親,先不要動怒,還是聽聽滿月如何說。”令狐鴻熹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他眼前看到的的確是滿月出現在秀雅苑。
“還讓她說什麼!事實在此!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夫人眼睛一瞪,顯然是不贊成令狐鴻熹的話。
“孰是孰非不能只聽一方之言。”令狐泉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卻是明顯嗆聲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聲,咬牙道,“這一屋子丫鬟婆子難道都會撒謊不成?你們看看二夫人的樣子,難道會是平雪和林媽媽在撒謊?”
“不光是二夫人受了傷,滿月不也受了傷?”令狐泉緊跟著說了一句,看向滿月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令狐鴻熹注意到滿月手背上的鮮血,眉頭一皺,終究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不由得沉聲開口,
“我想聽滿月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令狐鴻熹此話一出,老夫人立刻不悅的別過臉去,令狐平雪也一臉委屈的低聲抽泣。
滿月看似有些無措的用袖子蓋了蓋手背上的血漬,卻是無論如何也蓋不住。
“父親,女兒沒什麼好說了,一張嘴對幾十張嘴,滿月的兩個丫鬟當時又都在外面,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其實如果滿月有意對付二夫人和林媽媽的話,又豈會不帶自己的人在身邊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滿月說著,無辜的望了一眼令狐鴻熹,見令狐鴻熹沉思不語,滿月繼續道,
“出事之後,惜夢和凝靜曾經想進來看看我的,但是請老夫人問問她們倆,她們擠進來沒有?是不是被二夫人屋裡的人擋在了外面?連這個門都進不來,這屋裡屋外都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怎麼說都行。
而且後來還是惜夢和凝靜去找的大夫,喊著找大夫的也是滿月而不是林媽媽和平雪,滿月想知道,如果真的是我故意對付二夫人和林媽媽,為何喊大夫來的是我而不是二妹或是這院子的其他人!如果我故意對付二夫人,我還會傻到讓自己的丫鬟去找大夫和請來姑姑嗎?難道我不知道老夫人父親還有姑姑來了之後林媽媽和平雪會說我的不是嗎?”
滿月一臉無辜平靜出聲,卻是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寂靜無聲,此刻,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第一九零章牆倒眾人推
滿月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軟巴掌落在老夫人臉上的感覺,堵得她啞口無言。
偏偏她語速適中情緒平和,不似林媽媽的迫不及待令狐平雪的語無倫次,滿月一副雲淡風輕的架勢,看在老夫人眼裡,感覺就是你能奈我何五個大字。
老夫人捂著胸口,一口腥甜堵在喉嚨裡,之前還認為自己是佔據了絕對上風,卻萬萬沒想到滿月在這兒等著她。
見眾人不說話,滿月繼續不緊不慢的開口,
“今兒滿月不想給自己說什麼話,因為事實都擺在這裡,就算這一屋子都是二夫人的丫鬟婆子,與林媽媽認識多年,但滿月還是相信,這裡還是有人有良知的,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讓她們自己說,滿月聽著就是了,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