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也覺得趙虞兒不對,就算她喜歡穿白色的衣服,每個月初一都不能記牢了,忍一忍?
這分明是讓老夫人的病更嚴重。
“母親,息息怒,先坐下來休息一下,虞兒犯錯了慢慢教,她才回來侯府沒多久。”令狐鴻熹一邊勸著老夫人,一邊對唐管家使了個眼色。
唐管家卻不是立刻去攙扶老夫人,而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
滿月將鐵英叫到跟前兒,小聲叮囑她,
“跟著唐管家看看,不要驚動他。”
“是,大小姐。”鐵英低聲應了,轉身悄無聲息的離開。
白露院內,令狐鴻熹命人搬了太師椅給老夫人坐下休息,而趙虞兒和一院子丫鬟婆子仍舊是跪在地上,趙虞兒最慘,昨兒的傷口還沒癒合,今天臉上又添了新的巴掌印。
不一會,吳姨娘帶著令狐秋雨也趕來了。昨天的熱鬧令狐秋雨沒看成,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看到滿月之後,卻異常安靜。
“大姐。”令狐秋雨小聲跟滿月打著招呼。
滿月只是點點頭,並沒說話。
吳姨娘急忙拉著令狐秋雨站在了另一邊,生怕令狐秋雨跟滿月站的太近,惹來老夫人不高興。
如今就算二夫人和大少爺都被侯爺關了起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姨娘很清楚,這二夫人將來一旦翻身,她跟令狐秋雨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還是小心一點好。
“娘,你拉著我作何?我這麼大了,該站在哪裡我自己知道。”令狐秋雨不悅的甩開二夫人的手,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很容易引起令狐鴻熹的注意。
吳姨娘生怕令狐鴻熹和老夫人看過來,急忙低下頭,也不敢出生了,一副怕事的樣子。
院子裡,趙虞兒跪了好一會,老夫人就只是坐著品茶,冷笑著看向她,這擺明了是讓她罰跪。
老夫人如此做,令狐鴻熹也說不出個不字來。
可老夫人繼續這麼罰跪下去,趙虞兒現在的身體只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這一點令狐鴻熹和老夫人都明白。
所以老夫人是在等令狐鴻熹主動開口。
至於開口說的什麼,自然是要老夫人滿意了才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主家三十年,還從未敢在初一穿過白衣,就算婆婆早早過世,這個規矩我也是記得的。你呢?現在還不是侯府的人,竟然連這個規矩都不想遵守了!好!很好!你就繼續跪著吧!跪到我氣消了為止!”
既然令狐鴻熹不開口,老夫人就旁敲側擊的點著他。
滿月聽了老夫人的話,眼底劃過一絲冰冷嘲諷。
老夫人這麼快就打上如意算盤了!
不過這也在她的計劃之內。
既然老夫人是橫豎都看不上趙虞兒當侯府的主母,如今抓到趙虞兒這麼大的紕漏,老夫人自然是要逼著令狐鴻熹從此以後都不立趙虞兒為主母,方才肯罷休。
否則今日老夫人就會讓趙虞兒一直跪下去!
趙虞兒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
現在就要看令狐鴻熹怎麼做了!
不一會,唐管家來到令狐鴻熹身側,並且對他使了個眼色,令狐鴻熹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
而鐵英也悄無聲息的站在了滿月身後。
“大小姐,唐管家去了秀雅苑,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是秀雅苑新調任的管事。”
鐵英話音落下,滿月思忖片刻,恍然大悟。
她不知該說令狐鴻熹行事迅捷如閃電呢,還是說——令狐鴻熹對趙虞兒的付出超出她的想象。
“母親,虞兒昨晚受了傷,今天難免精神欠佳有所不適,這洗漱穿衣都是有貼身丫鬟婆子負責,今兒負責虞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