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權衡,最終還是給張麗珊撥了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沒接聽,他隔了一會又下再撥,半天還沒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發了資訊,仍似泥牛入海,沓無音信。他下了車搓著手圍著車子轉了幾圈,最後一揚頭一路狂奔往別墅去。
他踅到了別墅的側面,早就在上面觀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順著那管子攀爬,彷彿做賊一般從陽臺潛入。陽臺上擺放著兩張椅子,圓桌上有喝過了的兩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餘溫,看來現象學離開不久,在一扇玻璃前,他側耳傾聽,裡面寂靜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貿然推門。他把自己的身子伏低下去,在沒有確定屋裡的人正確的位置時,他不敢輕舉妄動,將臉貼附到牆上,隔了好大一會,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那是赤腳踏在地毯上的聲音,不仔細地辯聽斷然不能發覺的。
通往陽臺的玻璃門虛掩著,唐萌悄沒聲息地溜了進去。
他們就在旁邊的屋裡,而且沒關門,這時,他聽到了妻子張麗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舔夠了沒有,你看,流得滿腿都是了。」
他能想象出他們在做什麼,他的妻子,這個女人慾情似火、放蕩不羈,在男女情慾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藩籬。「好了,小寶貝,我來了。」
是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震抖,接著張麗珊一陣歡呼,嬌滴滴地呻吟說:「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
唐萌再也壓捺不住心中的憤懣,他猛地一現身,直楞楞地出現在床前,床上的精赤的一對男女,張麗珊把個身子拱彎如橋,一個渾圓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兩瓣肉蛋間,在如絨的黑髮掩飾下那地方溼漉漉地發亮,想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唾沫。男人從她的體後將那要挾東西頂插了進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綻開了的花瓣,男人如同見到了鬼魅似的驚呆住了,一時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竟連壓扶在她腰間的雙手也沒拿開。張麗珊本來的臉是埋在忱頭上,一頭長髮散落著,她側過臉來,驚惶失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個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對於唐萌來說是殘忍的,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澆。痛得你滿地打滾,胸膛冒著青煙,滿鼻腔都是眼肉燒焦了的惡臭。
「你們乾的好事。」
唐萌一聲斷喝,唐萌將手槍從腰間掏了出來,他的胸中堵著一口濁氣。張麗珊連滾帶爬從床上滾落下來,她雙膝著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跟前,帶著哭泣般的嘶啞:「求求你。饒過我吧。」
「不行。」
他用力一甩,把張麗珊甩了個四腳朝天。
姚慶華斷定他不敢開槍,他將床單圍住了赤脯的身體,然後擺擺手說:「你呼我說,冷靜點。 」邊說邊從床上下來,朝唐萌這邊過來,唐萌的臉上凝著一層嚴霜,他將槍口指向他,狠狠地說:「別動,再往前別怪我不客氣了。」
「把槍收起來,有話好好說。 」姚慶華將雙手舉過肩膀,一下,圍在腰間的被單就滑脫下來,那一根東西就像爛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掛在他消瘦的小腹下面,隨著他向前的挪動,那東西左搖右晃。唐萌向後退了一步,隨即扣動了板機,但那時,他的槍口是朝著地面的。
「砰砰」地兩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別墅上顯得特別的刺耳,就見姚慶華手捂在小腹,一個身子踉蹌地往前幾步,結結實實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腳下。張麗珊怔怔地綣縮在床邊,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時,她才如夢初醒地尖叫起來。
「別開槍,饒了我。」
張麗珊高聲嘶叫著,這恐慌的聲音,完全像是在大街上高喊捉賊那樣尖利,良唐萌怒睜圓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張麗珊沒有防備,她懵在原地上,半邊眼睛直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