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逆藩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肆意妄為,我等萬不可有絲毫懈怠。蘇州府張弼乃是其心腹,若不先行將其拿下,恐成心腹大患,充當內應。”隨即差遣家人傳見蘇州府。
不多時,家人進來通報,卻是鎮江府到省求見。
俞謙令其速速進見。
莫大守進來稟報道:
“門生前來拜見老師,只因宸濠傳檄江南,公然行不軌之事,不知老師有何防備之策,還望老師明示。”
俞謙道:
“我打算先拿下張弼,除去這一隱患,如此蘇州城便可保無虞。一方面撰寫告急本章,懇請皇上下旨,拜帥出兵,直搗江西。只怕那逆藩先發制人,你鎮守這鎮江府這一衝要之地,務必格外小心謹慎。另一方面與南京的王侍郎保持通訊,相互聯絡,互為犄角,協同防禦。”
莫太守道:
“老師所見極是。門生尚有一策,倘若逆藩出兵直撲南京,那江西南昌府必然兵力空虛。聽聞徐鳴皋等義俠皆在趙王莊,只需通訊讓他們乘虛而入,攻破其巢穴,那逆藩便可輕易擒獲。”
俞謙笑道:
“賢契所見甚是有理。但逆藩謀士眾多,豈會不知肘腋之患?他竟敢大膽出兵,不顧後方安危,其中必有蹊蹺。待我派人仔細探聽,再作周全的謀劃。”
正詢問何人前往趙王莊探聽訊息,只見座中一書生挺身而出應道:
“小侄願往。”
原來此人乃王守仁之侄,名叫介生,向來在幕中效力。
當下對俞謙說道:
“小侄先前在河南遭遇劫難,幸得俠士焦大鵬捨命相救。今聽聞他戰死趙王莊,小侄定要前往哭奠一番,順便探聽虛實訊息。”
俞謙聞之大喜,即刻將書信盤纏交付王介生,令其即日動身啟程。
莫太守亦告辭動身。
忽然家人進來回稟:
“蘇州府託病不來!”
俞謙聽了,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在太守耳邊低語幾句,莫太守便前往蘇州府衙門。
卻說蘇州府張弼,昔日為迎合寧王,欲抄籍徐鳴皋家產,被一塵子當面以劍術削去其長鬚。
後來偶遇一相面道人,言其面方耳大,儀表堂堂,非凡人可比,將來必能封侯拜相,絕非僅止於黃堂太守之位。只可惜鬍鬚被削得光滑無比,恐有晦氣,難免牢獄之災。
此時接到寧王檄文,心中暗自盤算:
“倘若寧王稱帝,我封侯拜相便指日可待,不正應了那道人之言?需暗中做好周全準備,待寧王兵至,便充當內應。”
忽聞俞謙差人傳見,心中不禁一驚,暗自思忖道:
“俞撫臺乃是寧王的對頭,此番傳我所為何意?吉凶難測。”
暫且以患病為由推脫,派人前去探聽其意圖。
然而派何人前去探聽,正在躊躇不定之際,忽家人稟報:
“鎮江府前來拜見。”
張弼喜道:
“鎮江府乃撫臺門生,此事可託付於他。”
令家人速速請進。
莫太守進來,率先開口道:
“撫臺傳見老兄,為何不去?撫臺之意已向小弟說明,乃是見了寧王檄文,方知寧王乃先皇太后欲立之人,名正言順,欲將江南全省歸附寧王。知老兄深受寧王器重,邀你前去商議,助你成就大功。”
張弼道:
“原來是如此,小弟一時未能想到。”
便與莫太守一同前往拜見俞謙。
俞謙見張弼到來,怒喝道:“左右,將其拿下!”
張弼大呼冤枉:“卑府無罪!”
俞謙道:
“你既無罪,就在監牢暫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