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香?我吃飯很厲害的,不會被我全吃光了,你們沒得吃吧?”
林謹容就笑:“那又有什麼?你們兄弟倆先吃,我隨便吃點其他糕點也不錯。再不濟,讓廚房再送一份也就是了。”
陸緘也道:“不過一餐飯而已,你只管可勁兒地吃。”
“那我便不客氣了。”陸綸埋著頭只管吃飯,陸緘只管給他夾菜,林謹容只管給他添飯,如此三番,陸綸突然吃不下去了,端著碗抬起頭來看著他二人,一臉的尷尬和難受:“二哥,二嫂,我娘她們……”
話還未說完,陸緘就打斷了他的話:“快吃,飯菜涼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們今日要出門,五弟可有空?”
陸綸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好啊,好啊。”把碗一放就去纏陸緘:“二哥你替我去和祖父說,我都要被關瘋了。”
“我邀你出去,自然是我去替你說情。”
陸緘微微一笑,起身振了振袍子,交代林謹容:“我們先去祖父那裡。你把事情處理好,我再來接你出去。”言罷去隔壁取了一份圖紙,叫上陸綸自往聚賢閣而去。
林謹容送了他二人出去,也沒心思再吃飯,命人收拾了,讓荔枝和豆兒進來回話:“昨夜是怎麼回事?”
荔枝道:“才走了幾十步遠就不肯走了,秤砣一樣地往下墜。奴婢兩個不放她,只說誤了大事二爺不饒我們,定要拖她到二門去,她便哭了,說肚子疼,我們便陪著她去尋廁屋,一進去就不出來……許久才鬼鬼祟祟地出來,順著牆根一溜煙跑了,我們裝作沒著見,待到她走遠了方才跟了上去……特意敲了門,把三老爺給驚動了,分分明明都是假話。真難為那位呢,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樣折騰。”
林謹容嘆了口氣:“都是閒的。”
荔枝就小聲道:“奴婢巴不得她可勁兒地折騰出醜才好。”看著陸緘那樣子,簡直已經是生氣難堪到了極點。再多的情分,又經得住幾次折騰?不是越折騰越淡麼?
雖則昨日老太爺說要重新分工,但在新的安排下來之前,林謹容照例還是要去宋氏那邊的。宋氏婆媳倒也真難得,哪怕是才遭了重創,也不曾偷懶耍滑,託病逃避,對著下人照舊的滿面春風,威嚴並重,認認真真。只見了林謹容,雖然還能擠出笑來,但真是親熱不起來了。
林謹容也不管她們,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坐了,不多事,不生事,只盡自己該盡的職責。
事情理到一半,肖嬤嬤進來,貼在宋氏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宋氏便點了以掌管庫房的孟婆子為首的幾個婆子出去:“大老爺讓人送夏至禮回來了,你們幾個去把東西清點核對清楚,再把單子拿來。”
幾個婆子應了,魚貫而出。
須臾,事情理完,孟婆子帶人抬了幾隻箱子進來,雙手奉上一隻漆匣:“太太,明細都在這裡頭。除去吃食土特送去廚房了之外,餘下的精細物件都在這裡了。”
宋氏的手本來已經放在了漆匣上,卻又縮了回去,起身招呼林謹容和呂氏:“都隨我去老太太那裡,讓她老人家一起樂和樂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榮景居,老太太正由林玉珍母女陪了,坐在廊下修剪一株茉莉,眼看著她們過來,不由笑道:“咦,這是做什麼?給我老太婆送禮來的?”
宋氏笑嘻嘻地上前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可不是,大伯專使人給您老送的禮。母親開啟看看,也讓咱們飽飽眼福?”呂氏忙將漆匣雙手奉上了。
林玉珍瞟了那漆匣一眼,又看著那幾只大箱子,抱怨道:“往年裡早就送到了,今年怎地這時候才送到?再晚兩日,只怕夏至節也趕不上了。”
陸老太太道:“路上的事情誰說得清楚?送到就好。”卻不接漆匣,轉頭命陸雲:“我眼神兒不好,雲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