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風一陣風一樣刮進來的時候直接撲向衛青山,嘴裡的怒吼震得屋頂碎灰塵紛紛掉下來:“衛青山!你居然還知道回家!咱爹孃都沒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衛瓷想要伸手去攔,但兄弟倆沒給她機會,已經你一拳我一掌打了起來,目前來看,被壓著打的人是衛青風,她從醒過來就和二哥相處的時間最長,自然也是最心疼他。
“衛家妹妹,你最好別插手,這是你兩個哥哥之間特殊的感情方式,你這麼瘦,去了會被誤傷的。”
鬍子拉碴的高大軍人攔住衛瓷想要上前的意圖,看著自家老大兄弟倆的肉搏戰還挺有興趣,看的嘖嘖有味,就差拿一把瓜子邊磕邊興致勃勃了。
等到兄弟倆結束特殊交流後,眾人這才坐下開始聊天,兄弟倆臉上都掛了彩。
兄弟是真兄弟,打也是真的打,還都是朝著臉上最明顯的地方打。
“小妹被賣是怎麼回事?爹孃怎麼會出事?”
他只是接到了一封只有幾個字的電報,完成任務後就匆匆忙忙趕了回來,誰知道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阿瓷和三嬸的爭執。
想到爹孃和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衛青風抹了把臉,眼眶紅了,本就青紫了一隻眼的臉更是多了幾分滑稽可憐。
“咱爹孃是半個月前交公糧回來時出的事……”
衛青風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中間提到爹孃慘死,小妹被賣時一度情緒激動,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衛青山手指敲打著桌面,斂眉沉思,半晌不說一句話。
“你說,本來送公糧名單裡沒有你父母?”
開口說話的人聲音低淳猶如古琴般好聽,衛瓷好奇看過去,是一個一直沉默不吭聲時存在感很低,一開口就吸引所有人全部注意力的男人,寸頭輪廓分明的五官,有些深邃深沉的眉眼,仔細看他瞳孔居然有些碧綠到發黑。
衛青山這才想起來跟弟弟妹妹介紹自己的戰友加兄弟:“他們都是我戰友,你們叫哥就成,當然叔也可以,畢竟年紀都挺大的。”
哼,別以為他沒看到這群傢伙看著阿瓷的眼神有多亮,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可是他妹妹,也是這幾個牲口的妹妹,誰都別想動歪心思。
幾人白他一眼,什麼叔叔,他們哪裡年紀大了?
衛青風沒在意自家大哥莫名其妙的護犢子,認真想了想,回答男人的話:“對,本來交公糧就是屯子裡的人家輪著來。
我們家去年已經送過一次,今年應該輪到了二叔三叔那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到最後是我爹孃代替他們兩房去交公糧,同行的還有其他叔叔大爺,去了將近三十多人最後活下來的,只有四五個人。”
男人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想不通這中間的怪異之處在哪裡。
“你是懷疑我爹孃的死不是意外?是二房三房故意害得?不過可能不大,當天的天氣早上還是萬里無雲呢,誰能提前想到傍晚會有雷陣大暴雨。”
衛青風撓頭,他剛開始也懷疑是二房三房的人想害他爹孃來著,可後來一想,他們不可能提前知道有暴風雨,怎麼可能會是害死爹孃的罪魁禍首呢。
男人挑眉和衛青山對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兩人不再多說,安靜下來聽衛青風繼續講述,在聽到衛青浩和衛青苗兩人把當時神智還不算清醒的衛瓷賣給了人販子時,衛青山直接黑了臉,拳頭已經握了起來,手背上虯結有力的青筋暴起,隱約有要一拳捶死人的的衝動。
在聽到衛瓷憑藉自己聰明的小腦瓜不止救了自己還救了別人,順便揪出一個潛在臥底時,衛青山臉上開始糾結和驕傲來回閃。
糾結他這個妹妹剛一清醒就遇見危險搞大事,驕傲的是這不愧是他妹妹,有他身上的風範,不畏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