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檬:「???啥意思?你也不是缺五百萬的人啊。」
「比喻。」時淺摸出手機,從桌子下遞給她,「你看我和唐銘的聊天記錄就知道了。」
一分鐘後。
丁檬還她了一個同情的眼神:「乖,咱要不換個目標?這特麼的不是木頭,是金剛石啊。」
時淺苦笑:「可我就喜歡他。」
人要是可以隨便控制自己的感情,這世界上哪兒來那麼多戒不掉的痴呢?
課間,時淺去超市買草稿紙。
持續了一上午的雨還在下,地面濕滑,她下樓才發現雨並未停,牛毛般地撲面,她懶得上去拿傘,加快腳步,淋著潮濕的雨去超市。
葡萄架上的青提在風中微微搖晃,墜下一滴滴晶瑩的水珠,經過辦公樓,時淺下意識停腳,朝二樓東側看去。
樓梯口。
一道頎長的身影,不期而遇地出現在她視野。
嘈雜的背景湮沒在淅淅瀝瀝的雨中,她站在混著青草香的葡萄架前,仰起頭,一眨不眨地看他。
這個瞬間。
她悶了一晚上的難過,不報期望卻依然為了千分之一的偶遇機率繞遠走的長路,煙消雲散。
似是心有所感。
許成蹊準備踏進辦公室的腳慢了一瞬,轉過身,視線穿過雨霧看向樓下。
少女穿著寬大的校服外套,細長的腿露在半裙外,黑髮如墨,一張仰起的小臉精緻動人,對上他的目光,瞬間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雙手放在頭上比了一個可愛的心。
張揚得從不在意他人看法。
許成蹊耳朵有一瞬發燙。
略帶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辦公室。
雨霧模糊著時淺眼睛,她自動把許成蹊的眼神美化成沒回她訊息的安慰,心裡陰霾一掃而光,從鹹魚變成一條鮮活的美人魚。
給一點點糖就能揮起她和許成蹊cp大旗的時淺把這點快樂醃進了爭分奪秒的學習,下午做題效率奇高,自習結束,她迫不及待地拿著今天的學習成果去找許成蹊,人剛出教室,突然想起來他今天只有下午的前兩節課,遺憾地回座位。
不能當面求誇獎的時淺拍下今天做過的所有卷子,又發揮她死纏爛打的小強精神,發到許成蹊的qq——山不就她,她就繼續爬山嘛。
晚上,時淺正對著一道數學題苦思冥想,丁檬碰碰她桌子:「唐銘找你。」
剛出門,就看到唐銘哭喪著臉:「淺姐,我對不起你」
「怎麼了?」
唐銘悲憤捂臉:「你借給我的手機也被沒收了」
饒是時淺見慣大風大浪,也被唐銘連著兩天之內禍不單行的衰運驚得嘴角抽了抽。
她決定以後離這傢伙遠一點,以免被傳染上。
「沒事兒,沒收就沒收,等老師還你了再給我就行。」時淺渾不在意道,「你還要嗎?我家裡還有多餘的。」
她以前藏手機的業務不熟練,沒少被老班當典型查,忍受不了一個月不上網的痛苦,就拿零花錢隨收隨買。
唐銘感動:「淺姐,無功不受祿,你說吧,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時淺擺擺手,丟下句「明天早上拿給你」,回教室之前,隨口問道:「這次又怎麼被收的?你們班主任不前一天剛查過嗎?」
唐銘耷拉著腦袋,整張臉都是大寫的「衰」字:「我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一時大意了,哎,第一節 是老班的課,哪知道他沒來,是許學長來替他代課,我當時就坐他眼皮子底下,他下來給一個同學講題,我想著他平時脾氣那麼好,也很少管我們,就偷偷玩了會兒,哪知道被他逮個正著。」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時運不濟,正在想是不是趁